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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怎麼突然說這個?
賀蘭固下意識看向大姐,大概是譚哥特意點出,他竟真的覺得大姐沒有那麼悲傷了,她的心神似乎完全落在了場內的調查上,所以留給悲傷的情緒自然就少了。
當然,調查青衣教門人跟找出殺人兇手有關,大姐這般模樣也並不奇怪。
「可能大姐夫回來了,她有了主心骨,心就定了不少。」賀蘭固解釋道,「大姐與大姐夫的感情一向很好,這麼多年大姐只生了一個女兒,連爹都對她頗有微詞,但大姐夫從沒想過納妾,說江湖人生兒生女無所謂。」
「這麼通透?」
「嗯,可我怎麼覺得,你大姐夫看你大姐的眼神,並沒有什麼男女之情?」
譚昭雖然一直都是個光棍,但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嗎?賀蘭固既然說兩人感情非常好,那從眼睛就能看出來的,可現在沒有,那就是有鬼了。
「是嗎?」賀蘭固訝異地忍不住偷偷抬頭看了一眼,「其實我也不知道,我很少見到大姐夫的,你知道的,我是個家族邊緣人。」
……
正適時,賀蘭縈的夫君韓宇哲執劍向前走了兩步,將寫有三十一位教眾丟失令牌原因和時間的冊子遞給沈柔章:「我青衣教行得端立得正,還請懸水女俠明鑑,此事必然是宵小之徒藉此嫁禍青衣教。」
沈柔章也接過,隨意翻看了一眼:「這倒是顯得我咄咄逼人了。」
韓橫川這時就站出來當好人了,場面話說了兩句,又揮手讓門人下去,他此刻眉間已隱隱有了舒展的姿態,然而正是此時,有一個長得就挺老實的矮個青衣教門人臉色倉皇地站了出來。
他面色悲慼,很明顯內心有著強烈的掙扎,但哪怕如此,他開始抖著聲音開口:「啟稟舵主,那塊令牌……應該是我的。」
韓橫川臉上的笑意,瞬間就裂在了臉上:「你說什麼!」
老實門人立刻噗通一聲跪下:「那塊牌子背面有一道很深的豁口,那是我被人偷襲時,那人的匕首扎到的,因為豁口太深,我就直接報了失物,準備換一塊新的,因這塊舊的救了我一命,我本打算供起來的,但後來就莫名其妙不見了。」
「舵主,我真的沒有說謊,我也沒有來過放劍山莊,這塊令牌的事我跟很多人都吹噓過,你不信可以問他們?」
老實門人看向身後的其他人,其他人也表示確實有這麼回事。
沈柔章便問:「你的意思是,是有人盜竊了你藏在家中的身份令牌,然後嫁禍青衣教?」
老實人不敢看舵主,只點了點頭。
「那麼,你家在哪裡?誰又知道你家在哪裡?」
老實人就說自己是孤身一人,就住在青衣教門人的宿舍,他的令牌放在那裡,只要是青衣教的人,誰都有可能會拿。
這麼一來,嫌疑又落回了青衣教的頭上,韓橫川的臉色那叫一個肉眼可見的難看,而且這一次排查的難度更大,再這麼弄下去,怕是要沒完沒了了。
青衣教的舵主都是需要年底考察的,現在已經入秋,距離考察不過三月之期,若是考察使提前來欽州,他這舵主之位怕是無論如何都得被擼。
韓橫川心裡一凝,正欲將話題引導一番,便聽得一站在角落的青年男子忽然揚聲喝道:「沈柔章,抓住韓宇哲!」
宇哲?為什麼要抓宇哲?
然而沈柔章卻不疑有他,她的動作也非常快,就在話音傳到她耳朵裡的瞬間,她就直接出手擒向站在她不遠處的韓宇哲。
然而韓宇哲的反應也不可謂是不快,沈柔章剛剛掠到他身邊,他就直接提劍格擋,兩人在原地過了兩招,竟沒讓沈柔章討到任何的好處。
韓宇哲的武功是韓橫川教的,知子莫若父,韓橫川第一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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