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蠻蠻嘆道:「看來就是發作了,是我不好,給你吃了那種蠱。我也不知道,它有這麼厲害,要是你死了,我成了俏寡婦,也是我自找的。不過——你身體強壯到了這個地步,打了幾場仗,又受了幾次傷,到現在,這蠱蟲還沒能要你的命,連巫長都說是個奇蹟。」
尾雲人不忌諱生死,對於「死」字,向來口沒遮攔,陸象行在尾雲生活了這麼久,也已經習慣了。
他輕握起蠻蠻纖細的手,低下嘴唇,湊近去,落下輕盈的,宛如暮春的飛絮散入城郭般的吻。
蠻蠻的臉頰起了紅雲,比彤霞緋麗。
她半含羞澀半含喜色地嗔道:「我來了,你不知道心裡多高興,剛才在外人面前還裝。死相!」
她們尾雲女子,就是這麼潑辣直接,直抒胸臆,在這方面一點也不揣著端著,直言不諱地戳破了陸象行的老臉,他頓時羞赧,輕輕地咳了一聲。
蠻蠻將他推入熱氣騰騰的胡桃木浴桶中,逼他下了水,又打來一盆熱水往裡倒。
「你現在蠱毒侵體,每日都要熱水沐浴一回,我會在裡邊放一點尾雲帶來的乾草,你泡的時候會全身發熱,但這個對你的身體有好處,能暫時壓制蠱蟲,讓你沒那麼難受。等救你出去,我們回尾雲,我找遍古籍,一定能找到醫治你的方法,在我沒有說放棄之前,陸象行,你敢說一個『死』字看看!」
蠻蠻的玉手壓著浴桶的沿,惡狠狠地瞪下一雙妙目,壓迫而來。
陸象行感到很是委屈:「蠻蠻,我一個『死』字都沒說,都是你說的。」
「……」
臭男人,還狡辯。
他們中原人不是忌諱這個麼!她又不同。
「我們尾雲人把生死掛在嘴邊當家常便飯的,意義又不一樣。」
蠻蠻看他又要雄辯,從浴桶裡站起來,將手搭了上去,摁住陸象行寬厚的肩胛,將他抵入水中,剜過去一眼:「不許出來,泡著。」
陸象行訕訕然道:「蠻蠻,我是可以泡著,可是你把我的衣裳脫完了,沒拿新的,待會兒我怎麼出來?」
她初來乍到,哪裡會知道他把貼身衣物都放在哪兒?她既要琢磨應付陸太后,又要琢磨解蠱,忙得很,實在不想在小事上費這個心神。
「你就赤條條甩著在屋裡走著,我又不是沒見過。」
「……」
說完,陸象行的臉上便蓋住了一條蠻蠻隨手飛過來的帕子。
帕子嚴嚴實實地,蓋住了整張臉。
帕子拿下來,那始作俑者已經穿過了那扇絹紗洞庭山水圖錦屏,往外寢而去了,幽幽綽綽的身影,落在錦屏銀線穿綴浮光蕩漾的水面上,猶如一支含苞而放的芙蕖。
蠻蠻回到榻上,留了一盞明熾的宮燈,燭火照耀著四周。
簾帷曳曳如水,透過朦朧的帷幔望向阻隔淨室的那一面屏風,蠻蠻出了一會神。
她很喜歡陸象行。
鳳凰山初遇,丟了芳心。
長安朱雀橋再遇,又失了心跳。
尾雲重逢,當揭下他臉上「庚」的假面時,蠻蠻積攢的所有怨怒,都已不翼而飛再想不起。
這輩子,她只會為了陸象行,一次次地退居底線之外。
喜歡他,喜歡到,明知這個人是上國的大將軍,卻想將他拐回去,綁回去,鎖在床上,或是關進小金屋裡,像個守財奴守著她獨一無二的寶貝一樣,把這個人藏起來。
藏得好好兒的,不讓任何人發覺。
蠻蠻的神思漸漸回籠之際,她直了眼睛。
看到他甩來甩去地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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