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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夠？」衛晞適時出聲，「好歹也都是築基期了，不夠完全可以去獵妖獸來還。」

靈符門的大師兄笑他天真：「進了妖獸林，回頭跑了怎麼算。」

「你不是說才這點兒東西麼？為這麼幾塊靈石跑？」不緊不慢的損了人一句，衛晞才緊接著道：「他要敢跑，債主再追到可就不是還錢的事情了。而且此事我管了，要是跑了，劍宗負責找人。」

此時亦有個八派中掩月派的人路過，一個小弟子小聲道：「靈符門的臉，這是被撕到地上了吧！」

其師長藉機教育：「做錯了事不要緊，沒人能保證自己不犯錯。何況這種事情，不知內情未必當真能判斷正確。錯了就認錯，就改正，切不能為了面子一錯再錯。修行之人若連自身都無法面對，那天賦再高，日後也未必能有多大成就。」

「如同今日之事，他若是肯直白麵對自己確實做錯了，冤枉了好人的事情。或者說哪怕他悄悄縮在後面反思，不講那些話，現在其實也不會有人過多在意他到底如何。」

只是他自己心裡惦記著被下了面子，覺得被衛晞搶走了風頭，還顯得自己愚笨，所以才會著了相。

說完這話，他上前去跟衛晞打了個招呼，「衛小友，你沒見過我，我乃掩月派的長老，姓城……」他又介紹過自己的名字。

此後才道：「之後的修行界大比，衛小友也是要一同去的吧，不如同道？」

衛晞搖了搖頭：「我要同戚景琛同行，怕是不太方便。」

「那怕什麼。」陳長老道：「戚家不幹人事，難不成老夫還被他們嚇得不敢同你們同行不成？」

衛晞卻還是沒同意。

「陳長老自然是不怕的，但底下小弟子眾多……」

「難不成戚家還敢對我掩月派動手不成？」陳長老並不當回事，戚家只要沒瘋，就不可能惹一宗二宮四門八派的人。

「平時或許不敢，但要到了山窮水盡時，誰又說得準呢。」

衛晞想道：

若是換上一個人，同劍宗小師叔交好，衛晞又護得這般明顯，戚家肯定是不敢再動手了。但如今卻是不同，這個人是戚景琛，雙方仇結死了已經，放任戚景琛成長下去，戚家照舊沒有好下場。

反倒是隻要不動衛晞，把戚景琛殺了，劍宗可不會替對方出頭。衛晞就算生氣，現在也做不了什麼，而等過上些年，衛晞還有別的朋友，就未必還記得他們戚家了。

最多窩著別出頭，戚家這一輩本身也沒有能出得了頭的子弟，拖唄，拖到衛晞飛升，戚家照舊還是戚家。

總之橫肯定死，豎卻不一定，是誰都知道要怎麼選。

見他堅持，掩月派的陳長老也沒再說什麼，給衛晞介紹了一下門下帶出來的弟子，尤其是走最前面的一男一女。

衛晞看過誇了兩句，後者亦是笑得十分開心。

他全程沒去看靈符門的兩個弟子，後者卻不敢當做沒看到他，只能上前行禮道：

「陳長老。」

陳長老這才看到人似的道：「你二人也在此啊！」卻是沒提同行的事情，只點了點頭，便帶著一眾弟子離開了。

掩月派一行人走後，靈符門二人的臉色更加難看了。這裡還有散修對他們極為不滿，只不過礙於其身後勢力只敢說嘴罷了。

二人也不想留在這裡聽這些亂七八糟的話，惱怒之下，都忘記禮數，或者說是故意沒同衛晞說一聲，直接就那麼掉頭離開了。

衛晞也不當回事兒。

「嘖」他同戚景琛道：「那個小師妹倒也罷了，靈符門的大師兄怎麼也這般的……嗯，天真單純？」

這是指其輕易就被姓趙的散修二人矇騙，衛晞後續當然還有話沒說出口，例如死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