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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與我無關。&rdo;江淮道。

&ldo;哈哈哈哈哈哈哈哈&rdo;楚放大笑，然後點頭贊同，&ldo;對，死了就死了唄，和你有什麼幹係？&rdo;

&ldo;不過，我還是挺開心的，雖然在他死之前我和他算是朋友。&rdo;

&ldo;誒，你知道嗎？許攸和鶴長亭是這件案子的嫌疑犯，他們兩個都是你朋友，你不關心一下嗎？&rdo;

他的手搭在了江淮肩上，笑得惡意滿滿，聲音陰沉，&ldo;江淮，善良點，別那麼冷血，這麼多年餵條狗都能養熟。&rdo;

&ldo;放下去。&rdo;江淮皺起了眉。

他輕輕瞥了一眼，情緒中冷意刺骨。

楚放觸到他的視線，記起來當年江淮開槍的那幕，訕訕放下了手。

&ldo;楚放，我知道你，不僅僅是知道你的名字。&rdo;江淮開口。

&ldo;知道你瞎了一隻眼睛，知道你如何消沉抑鬱，知道你被家族放棄，知道你如何如何混在江星樂身邊，知道你心底多少怨恨，知道你聯絡了哪些人，又想要如何施展你的報復……&rdo;

&ldo;還要我繼續說嗎？&rdo;江淮問。

楚放的一隻眼睛露出驚恐與錯愕，他難以置信地後退一步，雙手緊握，像一尊雕塑一樣站在原地，陰冷和怒氣從他身上散開。

&ldo;你為什麼知道這些？你怎麼會知道！&rdo;他問，聲音逐漸加大。

這些年來，他一直躲在黑暗裡觀察他們所有人，計劃和籌謀著所有事，準備將他們耍得團團轉，看著他們露出痛苦的模樣，在血腥和死亡的恐懼中掙扎尖叫。

他等了很久。抱了很大的期待。

今天來和江淮見面，更是如此，他要看著他在他面前露出震驚與恐懼，向他求饒，才能洗刷他這麼多年來的痛苦與屈辱。

卻沒有想到，對方情緒波瀾不驚，並且從容地說出了他的所有秘密。

他像個小丑一樣在對方面前被戲耍著，自以為玩弄了對方，還沒得意就被潑了一桶冰水。告訴你，我知道你的所有秘密。剛剛只不過是樂得配合你耍猴戲。

&ldo;因為你太蠢，太早得意就會被人抓住痕跡，從而……&rdo;

江淮面色冷淡而倦怠地伸出手，手掌接下落葉，然後握住。

&ldo;一敗塗地。&rdo;

這麼多年來，陳九月和鶴長亭兩人不停的在單方面向江淮傳送訊息。

鶴長亭的動作並不頻繁，但每次他總是把信紙寫得密密麻麻夾在書裡，似乎要把一生的故事都說透。

陳九月則是厚臉皮、極為難纏的打了一通電話又一通，每次都在換號碼。

江淮記得他們講述的每一件事、每句話，就像他記得所有看過的書的內容，圖書館裡每本書位置的擺放、s市地圖之外的所有地點，和他見過的每一個人的臉。

如果他想，他甚至能窺探到每一個人的心底所想。

前半生孤苦飄零、人人喊打，後半生為美貌所累、難登仙路。

謀算人心？謀命之本。

不過，江淮以前確實沒有注意過楚放，只不過江星樂的死訊傳來後，他稍稍一想就想明瞭其中關竅。

上午陳九月也向他說明瞭所有，證實了果然如此。

審訊室內，鶴長亭看著劉隊低頭苦笑，&ldo;抱歉。&rdo;

這聲抱歉既是對他的朋友們說的，更是對死去的楚稚說的。

他無法將真相掩埋於口，更無法幫楚稚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