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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似是她這迷糊的模樣取悅到,只聽他低笑了一聲,將手中藥碗往她唇邊送了送:「你若把這碗藥喝了,我就考慮不殺你。」
他果然是找她尋仇的,丁若溪頓時掉下淚來,頭低著一副任取任奪的悽慘樣兒:「那你殺了我吧,嗚嗚嗚——」
生病中的丁若溪,格外的黏糊,時不時還委屈的掉眼淚,似完全不知自己在做什麼。
男人似是耐心消失殆盡,捏著她下頜,「真不喝?」
丁若溪搖頭她怕苦。
男人低頭喝了一口藥,忽然湊過來吻住她的唇。
丁若溪嚇得睜大了眼,還沒來得及反應,下一瞬,苦澀的藥汁透過他的嘴渡進她嘴裡,順著喉嚨流進肚腹,她霎時反應過來,嗚咽著伸手想要推開他。
滑膩的唇舌一併伸進她嘴裡,彷彿乾旱的裂田驟然遇到了雨露,瘋狂的吸吮掃刷她嘴裡的甘甜,彷彿要把她吞吃殆盡,直到被她推搡的厲害,男人才意猶未盡的抽離。
丁若溪還沒來得及喘口氣,又是一口苦澀的藥水從他嘴裡渡進來。
如此幾番,一碗藥生生餵了半個時辰才餵完,丁若溪被弄的精疲力盡,仰倒在床榻上大張著嘴喘息,如一條乾涸的魚兒。
男人則精神奕奕,眸底甚至還藏掖著幾分饜足的笑意。
他在現實中欺負她欺騙她就算了,憑什麼在她夢裡,他還能肆意的吻她,令她狼狽不堪。
丁若溪異常不甘心,一咬牙雙手撐著床榻艱難的坐起身。
男人見狀湊過來伸手要扶她:「身子舒服些了——」
不待他說完,丁若溪如小牛犢般將他撲倒,滿臉怒容的撕扯他的衣襟,胡亂咬上他的臉和唇,惡狠狠的喘息連連:「不許動,我要親咬回來。」
昏黃的燭光下,男人眸子瀲灩,唇上覆著一層水光,俊美的彷彿一隻妖邪。
他喉結滾動了下,抓著她的大掌微握著,似在極力剋制著什麼情緒,一動不動的任由她胡鬧。
次日一早,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扣響,「三娘睡醒了嗎?」
丁若溪猛地從睡夢中驚醒,她人還怔忪著,揉了揉乾澀的惺忪睡眼,沙啞著聲道:「醒了,進來。」
與此同時,昨夜做的春夢如潮水般一股腦湧入腦中,當即愣了下。
昨晚她好似看到蘇會了,他強迫她喝藥,她不甘心又氣又惱的撲在他身上連啃帶咬,最後兩人不知是誰先起的頭,後來竟擁吻起來,撕扯彼此的衣服,竟差點還
思及此,丁若溪渾身如遭雷擊哆嗦了下,一把掀開被褥看自己身上。
她身上還穿著她昨晚時穿的衣服,緊繃的心絃接著一鬆,隨即不知想到什麼,忙又扯開衣襟,往雪白的胸脯上看了眼。
如玉的肌膚在日光下如同一塊美玉,上面沒一絲可恥的紅痕。
看來昨晚的一切真的是夢。
「您在做什麼?」
巧兒推開門踏進屋子,看到這一幕,詫異的放下手裡端著的藥碗。
丁若溪如釋重負的長出一口氣,將衣襟拉好,猶不放心忐忑的問:「昨晚,昨晚我在不在房裡?」
巧兒臉上帶著古怪納悶道:「在的,您不記得了?」
丁若溪搖頭。
「昨晚您發燒燒糊塗了,林林叫不醒您,就跑去對面客棧叫了錢郎君和大夫過來,大夫幫您把了脈後,開了幾幅藥就走了。」巧兒說著話將藥碗端過來遞給丁若溪:「藥已放涼了,快喝了吧。」
丁若溪也跟著納悶。
也就是說她昨晚壓根沒離開這間屋子,可她為什麼忽然會夢到蘇會?遂不安的抬起濕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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