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語歡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177頁,枕春嬌,沐語歡,藏書網),接著再看更方便。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說著抬起頭,一縷殘陽透窗映入他幽深的瞳孔裡,似兩道旋渦要將人溺斃其中,只見他盯著她臉,認真的一字一頓道:
「我曾因為一些事欺騙過她,恨過她心裡不夠愛我,可這種種終是抵擋不過我對她的情誼,所以,我後來選擇放棄過往想和她好好過日子,她在知道我對他的欺騙後,再不肯原諒我,甚至為了躲避我,多年流浪在外不願歸家。」
丁若溪心頭剛升騰的念頭一下子被澆滅。
也就是說——
他的妻子已然這樣了,他依舊深愛著他的妻子。
她被那道炙熱的目光盯著渾身不自在,也不知怎麼接話,忙輕咳一聲,磕磕巴巴的安撫道:「那,那,您這麼心善,對她又有懺悔之意,所謂水滴石穿,您的妻子若有一日知道您這麼對她,定然會感動,和你一起歸家去。」
男人眸底騰起希翼和期盼的神色,語氣也較之剛才愉悅:「你說的是真的嗎?」
「自,自然是真的。」
若她是錢念戚妻子的話,極可能就被他的深情打動了。
錢念戚唇角掀起,在她面前終於露出了這麼多天以來的第一個真心實意的笑:「謝謝。」
丁若溪不過說了幾句安慰人的話,算不得幫了他什麼忙,而且——
她打著給林林找父親的願望在他身上落空,心裡變得空蕩蕩的,告別時甚至不敢直視他的眼睛,逃也似的抱著孩子下了馬車。
待回到客棧,巧兒剛從外面打了一桶水回來,忙放下木桶過來把林林接過去抱著,詫異的看她的臉:「三娘子臉怎麼這麼紅,可是被曬傷了?」
丁若溪羞囧的也顧不得捂臉,走到床榻前,累癱了似的仰面倒在榻上,有氣無力的道:「沒有,就是感覺有點熱,讓我歇一會兒就好了。」
巧兒不放心忙要過來摸她額頭。
丁若溪卻一把用被褥蒙著頭,再不肯說半個字。那神色彷彿遭受了什麼打擊,正心煩意亂著。
巧兒只得收回手,「那好,您先休息一會兒,若不舒服就喊我過來。」
「嗯。」蒙在被褥裡的丁若溪悶悶應了聲。
直到腳步聲遠去,丁若溪才把被褥掀開,露出一張沾滿汗水迷茫疑惑的臉,她呆呆的看著帳頂,心想她不能再和錢念戚繼續接觸了。
許是白日發生的事勾起了她不願觸碰的往事,當晚丁若溪便做起了夢。
夢中,湍急的河面上陰風陣陣,幾道驚雷炸響在天邊,銀龍亂舞。
蘇會半截身子沒入漆黑的河面裡,身軀隨洶湧的波濤上下起伏,他面色慘白,眸底赤紅,手握著插入他胸口的箭矢,神色受傷的的低聲質問她:「昭昭,你就這麼恨我嗎?」
「恨到要殺了我的程度?」
站在甲板上的她,被他癲狂如厲鬼的模樣嚇得連連後退,大睜著眼,拼命搖頭:「不,我,我不想的,是你逼我的——」
夜風拂起他被河水浸濕的墨發,在半空中飛舞。
他仰頭如仙鶴般低鳴笑著,可神色卻比哭還難看,過了好一會兒,他似是笑夠了,那雙深不見底的眸子竟淌出鮮血來,他抬起右手握著那根箭矢:「既然昭昭讓我死,那我便去死。」
似是知道他要做什麼,丁若溪心神俱震忙撲過去,大聲制止:「不要!」
可已然來不及了,只見那根插在他胸口的箭矢,被他右手握著用力刺下貫穿了胸膛,刺目的鮮血如開在地獄的罌粟花,從他胸口逐漸蔓延至整個河面。
他身軀轟然朝後仰倒在那片罌粟花海中,被洶湧的波濤席捲,再也找尋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