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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都難掩驚容,直待楚世子妃、信安郡主跪在地上行起大禮,藍太后方回神,連聲吩咐身畔女官,“真個沒眼力,還不快扶起來。”
信安郡主的面龐已經沒有過去半分的美貌,卻也多了歲月沉澱而來的溫和從容,信安郡主行過大禮,虛扶著女官的手起身,“這些年我篤信佛道,懶於出門,幸得娘娘寬厚,容我放肆,這些年也沒來給娘娘請安。今日過來,必得給娘娘行一次大禮,也是我的誠心。”
“是啊,一晃眼,咱們都多少年不見了。”故人是一種很特別的存在,你經年不見她,或者也並不想念,可見乍一見面,必然要勾起舊時回憶。而那回憶,縱然是壞的,可穿過這些年的光陰,彼時的愛恨怨苦都已褪了顏色,不復舊時模樣,倒是多了些對歲月流逝的唏噓。
好像真的是一轉眼,大家就都老了。
藍太后令宮人上茶,道,“記得郡主以往愛喝雀舌,你嚐嚐。”
信安郡主起身接過茶,道聲謝,呷一口,讚道,“許多年沒喝雀舌,倒還是舊時味道。”
“我這裡還有,一會兒你帶些回去,記得阿源也愛這茶。”藍太后很自然的就提到了胡世子。
“這些年我精研佛法,世子喜惡,我都記不得了。”信安郡主手裡握著茶盅,搖搖頭,“他以往有什麼事都要找娘娘的,想來我們的事,他也過來求娘娘來勸我了?”
等閒藍太后為誰說話,底下人哪個不是踮著腳尖兒擠上前奉承,信安郡主卻是直接問一句胡世子是不是過來求過情了。
藍太后道,“咱們這些年相識,這也瞞不過你,我看阿源是真的知道錯了。”
“其實,以往若不是想著安黎還小,我早就請恩典入佛門修行了。”信安郡主平靜的說,“如今孩子長大成人,我也沒什麼可牽掛了。我與世子,恩情已斷,塵緣亦了。”
兩人正說著話,又有宗室命婦過來。宗室上年紀的命婦多是認得信安郡主的,只是這乍一見,紛紛不敢認,有些上年紀的命婦還眼睛裡微微轉著淚水,“前兒聽說那姓周的狐狸精的事,就擔心郡主,如今一見,可不是叫那狐狸精給咒了麼。”
因為雖則男女有別,東穆民風開放,男女並非不能見面,胡世子也是帝都有頭有臉的人物。胡世子的青年倜儻的模樣大家是知道的,如今一看信安郡主形同老嫗,身為女人,也免不了多些同情。
李玉華看一眼說這話的命婦,是一位宗室將軍夫人。
說到前番周氏魘咒信安郡主的事,有一個起頭的,大家便七嘴八舌的關心起信安郡主來。一群女人嘰嘰喳喳半日,待信安郡主告退出宮,藍太后格外賞發補品,讓郡主回家多補身體。陸皇后道,“我那裡有一尊天祈寺開過光的觀音,聽郡主說你篤信佛事,這個就送給郡主,也是壓驚保平安的。”
信安郡主謝過兩宮賞賜,便跟著楚世子夫人一道退了出去。
藍太后看著一屋子的金珠玉貴,吩咐道,“皇后你們也去吧,哀家有些乏了。太子妃、嘉悅嘉祥、福姐兒玉華留下來陪我說說話。”
陸皇后帶著幾個妃子告退。
林嬤嬤帶著宮人換了新茶,連嘉祥公主也不禁坐的筆直了些,藍太后道,“也沒旁的事,你們也大了。太子妃是要主理東宮中饋的,嘉悅嘉祥你們也到了議親的年紀,福姐兒玉華你們也是一府主母。我就問問你們,信安郡主想出家修行的事,你們怎麼看?”
李玉華有些意外藍太后竟將這事來問她們幾個,不過,這不需她先作答。論身份太子妃最尊,自然是太子妃先答。
慈恩宮的炭火旺,太子妃鼻尖兒沁出幾粒細密汗珠兒,她陡然想到太子昨日的叮囑,“如果信安郡主進宮提及要出家的事,你一句話都不要說。”
太子妃有些不解,“我聽聞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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