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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樣的主子什麼樣的奴才,你認為你的主子無法承受伯府公子的死亡,隨機應變我為什麼要罰你。”
正是明白了自己衝動,明白這些下人的顧及,白子越便更恨更怒。
他與席慕的地位已經漸漸拉大,他是前途無量的京官,席慕只是被流放在京城之外的紈絝,就是這樣連他的下人也覺得他無法碾死他。
不過這事的確是他想的簡單,席慕這般的對手,雖然低入塵埃,但也該由他親手弄死解決。
下次他不會再借他人之手。
“小的並未有這種意思,小的辦事不利,未能完成主子吩咐的事情,就是以死謝罪也毫無怨言。”
白子越並不理他,吩咐下人套好車,徑自去車上等著。
見白子越人影不見了,院中的人扶起了葉喜。
“這事跟你無關,是席慕命不該絕,主子現在遷怒你,等到往後他氣消了,又怎麼可能要你的命。”
葉喜搖頭:“這話以後不能再說了。”
道理的確如他所說的那樣,若是席慕這次死了,白子越應該也不會高興到哪裡去。
衝動帶出來的後果,會讓他更加煩悶,到時候他們可能不是跪,而是賠上了命。
“以後就好了,等到主子回到京城,席慕遠遠的在江南,兩人挨不到一塊,我們這些下人也能活得稍微自在。”
葉喜沒點頭也沒搖頭,但心裡並不贊同這話。
真正的戰爭這會兒才開始了,席慕現在已經變成了主子的心魔,一日不除,他便一日不得安寧。而席慕也不是善茬,他沒有立刻派人來搜捕他們,只是處理了府中的下人。
這動靜越是沉寂,就能越是肯定他把這事扣在了白子越的身上。
而席慕若是個能吃了虧忍下的人,那前頭那些年也不會把白子越逼成這般性格。
“怕是伯府跟咱們侯府又要天翻地覆了。”
不過幸好的是,伯爺是站在他們主子這邊的。
……
席慕到了江南之後弄出的風波,老伯爺不是聾了,只是覺得他有分寸,不願意當那種討小輩厭的長者,就沒管他。
哪曾想,他的孫兒痴長了那麼多歲數,整個人還是個孩童,他稍微一不看著就能出那麼多簍子。
沉船的事傳到老伯爺的耳朵裡,老伯爺氣的柺棍都不用了,疾步踏出門又收回腳,在屋中轉了幾圈,大吼道:“把那混賬小子給逮回來,還有他那妾侍不用領回來了,直接扔進江裡沉了。”
所以到了第三天晚上,老伯爺身邊的長隨便匆匆風塵僕僕地趕到了席慕的府邸,一是看席慕的身體是否康健,二也是最重要的就是把席慕這個不省心的拎回越縣。
至於把尤妙沉了的事情,席慕命都不要了,非要保住尤妙,他們這些下人可沒那麼大的膽子說沉就沉。
“爺還在休息,陳叔若是不急,是否等到爺睡醒再說。”
老伯爺派來的人,跟了他幾十年,當年似乎還是什麼世家子弟,因為犯了大人物的忌諱,被老伯爺保了下來,就在他身邊成了長隨。
因為這層關係,所以席家的人都尊稱他一句叔,他本來名字帶著幾分書生氣,喚作陳俊生。
陳俊生進門就從柏福口中聽到了席慕在休息的事,只是沒想到尤妙會那麼落落大方的出來招待他。
以前在伯府是兩人沒打過交道,陳俊生只是偶爾見過她幾面,印象中她就是個長得十分漂亮,眉間縈繞這點點哀愁的小姑娘。
現在看來他那時候該是瞧錯了,尤妙現在的模樣沒半點鄉間出生的模樣,穿著月華銀絲線的馬面裙,頭上簡簡單單的戴了副翡翠蓮花的頭面。
不止是打扮貴氣,行為舉止也完全配得上這身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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