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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銀瓶對祁王,是一點好印象也沒有的。
她也從來沒有單獨和他相處過,上回有裴容廷跟他對峙,再上回他還在冒充那什麼勞什子趙公子。至於在藩王面前行動的禮儀,小甜水巷沒教過她,她也一竅不通。只好以最樸素的方式,在給缸裡給祁王咣咣磕了三個頭,提心弔膽說了句&ldo;見過殿下&rdo;,此後無論祁王再說什麼,都不肯開口了。
&ldo;你原來叫什麼?&rdo;
&ldo;本王問你話,你叫什麼。&rdo;
&ldo;嗯?&rdo;
銀瓶跪在缸底,挺直了背,半天才逼出細細兩個字:&ldo;銀瓶。&rdo;
祁王道:&ldo;我問的是你的本名。進小甜水巷之前總得有個本家兒罷,你本來姓什麼?&rdo;
對於銀瓶而言,自己的鄉籍姓氏早已失落無考,而祁王又是個極危險的人物,她不知他打聽這個做什麼,也答不上來,索性又呆住了不說話。祁王又問了兩聲,竟也沒動怒,只是直起身子閒閒笑道:&ldo;虧禮廢節,謂之不敬。只憑你現在的舉止,就該當場打死‐‐&rdo;
銀瓶慌忙抬頭,定了定心,方搬出了裴容廷為自己壯膽:&ldo;殿下、殿下是找我們裴大人來的罷……妾身在大人跟前失禮,罪該萬死,只是妾身也不知大人往哪裡去了,殿下還是往前頭坐坐,叫他們正經款待殿下的好。&rdo;
然而就是這話捅了婁子。
祁王聽她一口一個&ldo;我們大人&rdo;,一口一個&ldo;妾身&rdo;,說得親熱,不知怎的臉上就有點掛不住。他收斂眼底的饒有興致,恢復了慣常的冷笑:&ldo;也罷,那你就在這兒待著吧!&rdo;說著拎起那倚在缸邊的木頭蓋子,提著它就要蓋在缸上,又吩咐李十八:&ldo;去找塊石頭來,給我壓在這上頭。&rdo;
前兒才下了雨,這缸裡也積了薄薄的水,再壓上蓋子,密不透風的,當是醃鹹菜麼!不憋死也要嚇死了。銀瓶一骨碌爬起來,再一次露出腦袋,伸出手來護在頭頂,阻擋那個隨時可能蓋下來的蓋子,口中忙道:&ldo;別別!回殿下的話,妾身的姓氏,我自己也,也不記得了。&rdo;
她在缸裡悶得臉色通紅,面板本是雪白的,在黛藍的沉沉的夜裡,天上的星子是流光閃爍的渣滓,月光微弱,只有她的臉白得實實在在,像個小白月亮,那抹潮紅就是浮在月亮上的彤雲。一雙眼睛水汽朦朦,也許含著眼淚,傻裡傻氣的,卻傻得真誠,讓人很難不相信她的話‐‐這樣傻的人,恐怕也不會撒謊罷。
當年北京有名的千金大小姐,就是這麼個小家子氣的女人,也配做他的妻?
留著做通房還要掂量掂量,也只有那姓裴的把她當個寶貝。
祁王在心裡輕蔑銀瓶,輕蔑裴容廷,展現在臉上的,卻是一縷酸溜溜的笑意。他生著極烏濃的眉眼,但是那深潭似的眼睛並沒有給他帶來半點可靠。相反,他不笑的時候顯得博浪,笑起來,桃花眼的眼梢往上剔著,又像只不懷好意的狐狸。
銀瓶被他笑得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只覺得瘮人,忙又補充道:&ldo;早些年妾身生了場病,醒過來的時候,什麼都不記得了‐‐&rdo;
祁王淡淡剪斷她的話道:&ldo;這都是裴容廷教你的罷。&rdo;
銀瓶皺了皺眉,不由自主看向了祁王,眼波里沒有半點慌亂,驚訝,只是茫然的疑惑。
她不懂:&ldo;殿下說什麼……是大人教給我的?&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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