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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這是真急眼了。
不能說布林戈斯主教視財如命,但事實是,他的確有一種執念,一種固執己見的看法,那就是金錢必須要花在需要的地方。
研發新船,擴建船廠,收買官僚辦事,或者去到世界各地招募園藝大師,資助種植園——這些不是看得見的花銷,就是對務實技術的投資,會叫他欣然掏了腰包。反過來說,為了名譽而發動的戰爭啦,養藝術家啦,給情人修建華美的行宮啦……諸如此類的行徑,全是胡安·豐塞卡所深惡痛絕的。
因此,對於那位以熱愛藝術而聞名於世的弗朗索瓦一世,老主教就大大的嗤之以鼻,而對那座舉世矚目,裝點著全世界的藝術珍品的楓丹白露宮,他也不報任何期望。但倘若法國國王突然頒布了一條律令,比如進出王宮都需要收費之類的,那主教就笑顏逐開了——即便這些錢絕無可能落進他的口袋。
數月過去,戰爭果然結束了。
法國戰敗,被迫簽訂了條約,放棄對米蘭公國的爭奪。查理一世凱旋歸來,但再怎麼偉大的勝利,也只能填補國庫,沒法兒填補貿易局的虧空。
主教幾乎要氣急敗壞了,他一邊恭賀著皇帝的成就,稱讚他是「無與倫比的傳奇君主」,一邊在話裡話外軟磨硬泡,或暗示,或挑明地向他的皇帝要錢。
查理一世愁得不行,他幾次與布林戈斯主教爆發爭執,威脅了許多遍「您再這樣下去,我就要收回對您的寵信了」,主教只是堅持己見,一概不管。沒辦法,皇帝只好把鍋全部扣在別人身上。
一月後,查理一世修訂了一條法律,為貿易局擴大了許可權管轄的範疇,這下,西班牙全境的貨船可都遭了殃。打擊走私船的力度前所未有的大,哪怕是遊過海岸線的老鼠,都要被刮下一層皮來。
胡安·豐塞卡盡情施展鐵腕,用彎鉤似的手指攫取,搜刮著每一分錢,每一滴微薄的油水。這時候,他就不再是阿加佩的庇護者,莉莉的主教爺爺了,而是一位殘酷無情的權臣,為了自身的實權與利益,不惜叫成千上萬的人為之受苦。
很快,就有人求到了阿加佩這裡。
年輕的子爵是長盛不衰的宮廷紅人,眾所周知,胡安·豐塞卡是他的靠山,主教引薦著他覲見皇帝,更把他當成未能擁有的兒子看待。秘密在宮廷裡是不能長久掩藏的,那封撕碎的收養文書,早就成了一件人們交頭接耳的軼聞,偷偷地四下流傳著。
來人謙恭地奉上厚禮,請求子爵的憐憫,拜託阿加佩代為說情:商船的希望代表布林戈斯主教可以網開一面,放他們一條活路。
阿加佩同情他們的遭遇,他想了又想,推拒了禮物,只說自己會考慮一下,就請商船的代表回去了。誰知第二天,又有人上門央求,第三天、第四天、第五天……乃至其後的一個星期,來的人幾乎踏破門檻,即便到了深夜,都不斷有信送到。
阿加佩沒辦法了。
他從前身份低微,自然知曉求人的苦楚和難處,但他也不想讓胡安·豐塞卡在這件事上難做。思來想去,他還是去見了主教。
「他們讓你來的?」
他一進門,主教頭都不抬,先問了這麼一句。
阿加佩點點頭,嘆了口氣:「是,來找我的人很多。」
主教冷笑一聲。
「不敢來找我,就去找你,在求人辦事上,也是挑軟柿子捏,一群廢物。」他筆下不停,接著說,「你既然來找我,那就說明你有了自己的主意。說吧,你有什麼意見,想要我同意?」
阿加佩聽出了他話裡的恐嚇之意,他仍舊向前幾步,視線下意識地落在主教身後支起的大幅地圖上。
查理一世凱旋而歸,西班牙的版圖也跟著煥然一新,增添了更多的領土與海洋。阿加佩的目光掃過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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