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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凝該死。

但也有趣。

「對一個身受重傷的修士趁人之危，不正是魔尊應該做的？」

低沉富有磁性的聲音鑽進沈凝耳朵裡，沈凝覺得雲夜這話說的——

好像還蠻有道理的。

壓在自己後背上那具沉甸甸的身體正在緩緩將重心放低，隨之而來的是冰冷濃重帶有強烈侵略性的氣息，這氣息猶如毒蛇吐出的信子，在脆弱的肌膚上來來回回反反覆覆舔了一遍又一遍，舔得沈凝渾身上下汗毛倒豎，暴露在外的每一個汗毛孔似乎都在遭到無情的侵犯。

雲夜明明還什麼實質性舉動都沒做呢，沈凝就已經受不了了。

好歹讓我翻個身啊！

沈凝不求其他。

哪怕是被雲夜壓著，他也不希望是從身後壓。

因為正面好歹還能變成臍橙，可後面他就真的永無翻身之日了。

結果，沈凝掙紮了半天，本就沒繫好的中衣這下扯得更開，整個後背都暴露在雲夜詭異的血瞳中，又白又嫩，聞著就香。

隨著雲夜的身體一點點向下，一陣酥癢襲擊了沈凝。

不是雲夜在摸他，而是雲夜烏黑的長髮散落到他的後背上，癢的他差點叫出聲。

這一根根青絲像是在白若凝脂的後背上畫了一幅水墨畫，反倒叫人注意不到那些觸目驚心的傷口了。

形狀優美骨節分明的大手終究還是動了起來，像是在檢查一塊綢緞是否足夠細膩，摸的很慢很仔細。

沈凝一顆心緊張得砰砰跳，這感覺就像有條濕滑的泥鰍在自己背上亂爬，所經之處留下了粘稠又強烈的刺激。

不知什麼時候這泥鰍就有可能爬進自己的身體裡，沈凝想想就頭皮發麻。

「你身上這些傷……可是被你那冥狼徒弟咬的？」

在即將觸碰到傷口時，雲夜刻意將指尖抬了起來。

沈凝稍稍鬆一口氣，這種時候雲夜願意跟他說說話，總比一直摸他強。

「可不是麼，誰叫我養了個小狼崽子。」沈凝苦笑。

「冥狼生性殘暴，半妖或許更甚。」雲夜淡淡道，

「為什麼這麼說？混了人類血脈不該沖淡冥狼的本性嗎？」

沈凝話音剛落，只聽雲夜嗤之以鼻。

「沒想到你對人類誤解頗深啊！縱觀六界，沒有比人類慾望更強的生物了，妖族天生的野性加上人類無止境的欲求……只會無限放大殘忍嗜血的本能。」

「你這麼說……好像也對。」沈凝無奈地嘆口氣，「可嵐嵐畢竟是我唯一的徒弟，我又不能不管他。」

「只是這樣？」

「嗯？」

雲夜不假思索的問題把沈凝問一愣。

雲夜自己也怔了怔，劍眉微蹙。

和沈凝認識時間久了，他的話似乎變多了，疑問也變多了。

紅瞳微眯，雲夜的目光始終黏在沈凝的後背上。

沈凝的面板比一般男子要白，更像女子，白裡透紅，身材也精瘦結實，沒有一絲贅肉，摸起來像蜂蜜般絲滑，又充滿彈性。

若是沒有這些傷痕，被自己壓在身下的這具身體可謂完美——

做他的爐鼎未嘗不可。

第一次，雲夜的視線落到了沈凝翹起來的臀部上。

也只是做爐鼎而已。

在心中對自己如此強調，雲夜盯著沈凝的臀部，胸口產生的異樣愈發強烈，就像原本只是有一個渺小不起眼的火苗，現在卻越燒越旺。

雲夜將頭扭向一邊。

沈凝趴在床上，後背被雲夜摸得還挺舒服的，原本僵硬的身體也漸漸放鬆下來，因為他有種直覺，雲夜似乎沒打算對他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