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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歸於以仁厚知能盡官職。”
“別看現在解縉那批主張復古的人崇拜周朝和春秋。”張宇初無不譏諷地笑了笑,“可要是真把解縉扔回春秋去,按他的出身,連儒學的門檻都邁不進去,從根子上講,那時候的儒學跟血緣的關係可太大了。”
聞言,道衍亦是忍俊不禁了起來。
“沒想到張真人說話倒是有趣得緊。”
“道衍大師見笑了。”
張宇初為道衍沏了杯茶,隨後給自己添了些茶水,又喝了口茶方才說道:“子貢曾向孔子提出‘何如斯可謂之士矣(怎樣做才能稱得上是士)’的問題,孔子答曰:行己有恥,使於四方不辱君命,可謂士矣。”
“若是說後世的經學、玄學、理學,尤其是程朱理學,真正從原始儒學身上繼承點什麼的話,那麼恐怕就是在‘性、情、無’這三個概念上是與其一以貫之下來的至於其他的,隨著時間的推移,早就被改的面目全非了。”
道衍則是笑著搖了搖頭。
“使於四方不辱君命,現在的理學恐怕是做不到的吧?”
這裡便是要說,《論語·子路》的這段問答中,孔子他老人家對於‘士’這個官吏階層的親自定義,就是在兩點,一是要行己有恥,即要以道德上的羞恥心來規範自己的行為;二是要使於四方不辱君命,即在才能上要能完成國君所交給的任務。
前者是對士的道德品質方面的要求,後者則是對士的實際辦事才能方面的要求,而這兩方面的統一,則是一名合格計程車,也就是一名完美的儒者的形象。
咳咳,要是真的按照孔子他老人家的概念來劃分,那其實現在的程朱理學所謂計程車大夫,在後一點上也是很多士大夫都做不到的。
便如姜星火前世時清代學者顏元在《存學編》裡對宋明理學家,那句扎心到極點的批判一般。
——平時袖手談心性,臨危一死報君王。
道德水準到位就已經是優秀士大夫了,辦事能力什麼的就彆強求了。
所以使於四方不辱君命,怕是不太行。
張宇初聞言也是一愣,旋即失笑道:“從《儒效》上那套搬出來的,倒也貼切。”
這句話要是換了旁的普通老百姓坐在他對面,恐怕壓根就不知道張宇初在說什麼。
說實在的話,在華夏古代的辯經過程中,最讓人頭大的便是文人們非常喜歡引用層出不窮的典故。
為什麼要引用這些典故?
原因無他,就跟姜星火前世網際網路大廠的黑話一樣,什麼顆粒度、什麼使用者心智、什麼私域流量.說白了,就是一把能夠有效區別門內外之人的鑰匙。
只有擁有了這把鑰匙,才能進入到這扇有效談話的大門裡,才能被認為是同一水平或能夠談話的人。
而不管是此時此刻還是彼時彼刻,很多人為了能夠彰顯自己,就喜歡掉書袋\/說黑話,讓其他不明真相的老百姓不明覺厲一把。
但無論如何,這也確實是這個年代辯經避免不了的問題。
張宇初所說的《儒效》,便是荀子曾經寫了一篇題為《儒效》的文章,其中對於儒者的形象和社會作用是這樣來描寫的——儒者,在本朝則美政,在下位則美俗。
“美俗”就要不斷修身,提高道德品質,以身作則;“美政”則要“善調一天下”,為國家制訂各種禮儀規範、政法制度等,以安定社會秩序和富裕百姓生活。
這些先秦儒學的道德準則,也是後世的經學、玄學、理學所繼承下來最多的東西,至於其他的,基本都被改的面目全非了。
道衍點了點頭道:“所以,如果想要透過辯經來找到替日心說和萬有引力來解釋皇權的東西,恐怕還是要從先秦的儒學下手畢竟,後來的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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