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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哀家已經輸給了你,就算想護著迎熹,也是力不從心, 與其讓她靠哀求和施捨活著, 不如隨哀家一起死了乾淨, 也省得受罪。」太后早已在心中想好了這番話,「不過,若我們母女活不成,你的愛愛,也得給我們陪葬。」
「住嘴!」宋琅拂袖,掃掉了案几上所有的東西,瓷片嘩啦啦碎了一地,他上前一把拉過太后的衣領,獰笑道:「你以為愛愛不好過,你的迎熹就能好過?朕必定千百倍折磨她,讓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說完,他一把丟開了太后,轉身而去。
太后差點沒喘得過氣,捂住胸口,劇烈地呼吸,又在宋琅的袍角徹底消失在眼前時,喊道:「祝你今晚好夢啊,皇帝陛下!」
宋琅脊背一僵,旋即大步倉皇離開。
碧霄見狀,跟了上去。
見宋琅似乎失了心智,便猜想和江柍有關,她心裡痙攣似的發麻,一陣陣不好的念頭閃過。
卻也知道此刻唯有讓宋琅沉得住氣,方能守得住長遠。
她攥緊了手心,勸道:「陛下應該知道,您與太后之間是一場持久戰,若您現在自亂陣腳,做出不理智的決定,那還不如不奪權,繼續當您的傀儡皇帝。」
這話實在大不敬。
但也正因如此,這些話如當頭一棒,把宋琅的理智悉數敲回了腦袋裡。
宋琅腳步倏地頓住。
碧霄也停下,行了個肅禮,說道:「陛下,小不忍則亂大謀。」
宋琅閉上眼,深深地撥出一口氣。
再睜眼,他已經恢復冷靜。
他什麼都沒有說,一步步走回長樂宮,越往前走,心思越清明。
一個時辰之後。
含元殿內,宮人們整肅靜寂,曲瑛和輕羅立於案旁布讓。
宋琅把大影壁旁魚缸裡的兩尾魚餵完,方才轉身走向餐桌,先是盥了手,後又將屋內伺候的人都打發了出去,才問道:「迎熹還是不肯用飯嗎?」
紀敏騫一早就來候著。
他已在屋裡站了有一會兒了,聞言,躬了躬身,說道:「回陛下的話,三日來已是粒米未進。」
宋琅嗤了一笑,道:「她還真是不出朕所料,沒繼承她母親半分氣量,你只瞧瞧這一個月來,太后是怎樣過的,再瞧瞧她,真是廢物。」
迎熹自大婚之後,就終日以淚洗面,前些時候大病了一場,好容易養好了,這幾日又開始絕食抗議。
反觀太后,還有閒工夫下棋,就像從未發生過任何變故一樣。
宋琅又問:「她腹中孩兒如何了?」
紀敏騫眼底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疲憊,默了默回話道:「大夫說暫時無礙,只是若繼續不吃不喝,怕是會母子俱亡。」
聞言,宋琅暗忖了片刻,才道:「自你大婚之日起到現在,實在是流血太多,朕剛剛親政,雷霆之勢過後便應春風化雨、安撫人心,不可再讓朝中、讓百姓人心惶惶。」
宋琅用巾帕擦了擦手,拿起桌上的玉箸說道,「迎熹現如今是江家之女,紀家之妻,此次政變江家紀家樁樁件件都參與了,她若出了亂子,豈非讓朕難堪?」
宋琅夾起一塊乾煸雞塊,沒有吃,而是定定地盯著它,沉吟道:「何況,留她一命才能制衡太后,若她出事,只怕太后會怒及愛愛。」
說到這,宋琅的眼眸沉了沉,聲音冷似堅冰:「你只回去告訴迎熹,若她執意要死,朕會先把她近身侍候的幾個侍女一一處死在她面前,給她陪葬。」
紀敏騫凝沉了臉,卻很快恢復面無表情,笑道:「陛下英明。」
宋琅將那塊雞肉送入口中,慢慢咀嚼起來,想起什麼:「算起來愛愛和親已有一年了,朕曾在心裡發過誓,定要在她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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