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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斂起笑,問道:「何事。」
花公公說道:「今日江小姐與紀大人出府春遊,直至掌燈時分才歸。」
「啪!」太后重重擊了下桌子。
碧霄與花公公識趣地跪下,一時大氣也不敢出。
太后已是氣得大口喘息,握起拳頭「嘭嘭」又砸了兩下桌子,目光裡迸射出令人膽寒的怒意。
花公公忙說:「太后娘娘息怒啊。」
碧霄也道:「您身子要緊,有什麼事總有解決之法,若是氣壞了身子可怎麼好。」
碧霄這句話讓太后眼裡的怒氣瞬間凝固了,她定定地看著博山爐裡裊裊升起的沉水香,胸口起伏也漸漸緩和下來。
翌日,太后宣宋琅與迎熹一起到福寧宮用膳。
迎熹已經許久沒有進宮來。
宋琅三月時已年滿二十一週歲,朝中為太后是否該還政於帝之事,爭論不休。朝堂之上,波詭雲譎,權力相爭不可有一絲一毫的放鬆,太后為應對這些,已是連和迎熹說說話的時間都沒有。
迎熹只以為,這次進宮和往日一樣,陪自己那操勞辛苦的母后用膳聊天。
恰好皇兄也被母后喊來,三個人上次這般坐在一起用飯還是二月的事,她不免感到喜悅。
誰知飯吃到一半,母后忽然對皇兄說道——
「迎熹現在是江家的女兒,進宮總不方便,你把她娶進宮,只是掛個名頭,往後哀家日日都能見到她,便可解相思之苦。」
她一時沒反應過來。
宋琅則心下一沉。
面前的蒸魚,瞪著渾圓的眼睛看向他。
他擱在腿上的手慢慢握緊。
早晨時福寧宮裡的人已給他遞了信兒,他已知曉迎熹和紀敏騫之事,就是沒想到太后竟是想這樣來處理這件事的。
這個老妖婆,平日裡把持朝政,權力傾軋也就罷了,對自己女兒的掌控欲也能這般重,好似得了失心瘋似的。
他曾在午夜夢回時細細想過,太后教給他最重要的東西是什麼?
思前想後應該就是八個字
電光石火之間,心下已有了思量。
宋琅平日對太后總是很恭敬的,可這一次,他知道,他不能這樣。
他眉頭微鎖,露出實在不能理解和萬般為難的表情:「母后,您糊塗了,迎熹是朕的親妹妹。」
「所以哀家說,只是掛個名頭。」太后放下手中的金箸,對宋琅的反應並不意外。
宋琅啞然地看了眼迎熹:「這樣豈非讓她一輩子都嫁不了人?」
「哀家已經考慮過了,她貴為公主,日後無論是嫁誰都是屈尊降貴下嫁而已,何況就算不是下嫁,那嫁人總歸也是婦人受罪男人享福的事情,不嫁反而正好。」說到此處,太后看向迎熹,目光變得柔和下來,像是在開解她似的,說道,「若你日後有喜歡的男人,哀家便把他召進宮來當『太監』,你自可與他逍遙快活,什麼都不耽誤。」
迎熹便是聽到此處才落了淚。
她的眼淚像斜斜的雨絲打在牆面上那樣,在臉上留下一道長長的水痕:「母后,自小到大我什麼事都依你,可這件事……母后,兒臣雖愚笨,卻懂得人倫綱常,禮義廉恥,你怎能有如此荒謬的念頭?」
「放肆!」太后拍了下桌子。
因殿內無人伺候,這聲音尤其響,震得迎熹落下更多淚來。
太后怒道:「哀家本以為此事說服你皇兄就是了,卻不承想,竟是你來忤逆哀家!從小到大,哀家何時做過一件傷害你的事?此事雖聽起來奇怪,可卻是對你有益的,母后只想長久護著你啊。」
宋琅淡漠看著她們,有些事迎熹這個親女兒說出來就可以了,他這個養兒子反倒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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