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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霧燈專門給她剝的,定是不希望分給別人,最後還是吃了幾顆。
太陽西沉之前,忽聽轟隆隆的馬蹄聲如滾雷般由遠及近。
江柍知道,沈子梟他們回來了。
這場狩獵,沈子梟又得頭籌。
女子之中晁東湲比琥珠獵得多,竟然獵了一頭野豬和兩隻狐狸,惹得琥珠嘟囔說,這樣的女子應該也和她一樣領娘子軍出去打仗才是,嫁什麼人呢。
江柍聞言看了晁東湲一眼,晁東湲恰好也在看她,二人一對視,便都不約而同移開了眼。
沈子梟冒了一身的汗,先去清洗一番換了衣裳才來找江柍。
江柍見他換上一襲白衣,上面翠竹如墨,外面罩一層紗衣,極為飄逸,他的頭髮半束半披,上頭插的是一根白玉雕梨花簪,通身看下來,竟有幾絲江湖俠客的柔情與凜然。
他牽來兩匹馬,一匹黑色的是他的「珠崖」,另一匹白色的是她的「小塵」。
小塵原本也是他的馬,之前打馬球時,他把它送給她。
江柍知道,他要帶她去看落日了。
便朝他走過去。
她接過小塵的牽繩,二人什麼都沒有說,並排過了溪水上的木橋,往山裡去。
晁東湲問:「太子殿下這是要去哪裡,身邊怎麼也沒帶個人?」
鄭眾說道:「回姑娘話,殿下只是帶娘娘去看個落日而已,不過一刻鐘便回來了。」
晁東湲「哦」了一聲,目光緊緊跟隨那兩個身影,心比太陽早沉了下去。
琥珠便在身後拍了拍她的肩膀說道:「別看啦,再和我比試一下射箭如何?我的箭法可是我阿兄,也就是如今巒骨的汗王親自教的,我連在黑夜裡飛翔的小鳥都打中過呢。」
晁東湲收回目光,看向琥珠,這個丫頭虎頭虎腦,有一身使不完的蠻力,箭法也實為精準,方才狩獵她自是領教過的。
她問道:「你想怎麼比?」
琥珠「嗯」了半天,才靈光一現,指著對面兩百米之外的野莓樹道:「就站在這,比一炷香的時間內誰打中小溪對面的莓果多,如何?」
晁東湲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過去。
野莓果本就生得小,就如鵪鶉蛋大小,山林樹深,紅彤彤的果子都隱藏在層層疊疊的藤樹之中,若要射準是極難的。
且她向野莓樹看過去時,不免又看到緩緩往深林裡走去的江柍和沈子梟。
江柍今日穿挼藍色寬袖絲羅襦裙,裙裾迤邐在地,披紗為絳色,盤繞兩臂間,不華麗卻很顯高貴,這種高貴並非來自帝王之家,而是因超脫世間而令人仰望。
他們不像是去看落日了,反而像歸隱山林,踏出紅塵之外。
晁東湲一時落寞,什麼興致都沒了。
「若是論箭術精準,我不是你的對手,我方才狩獵贏過你,是因為我的馬術比你好。」晁東湲這樣說,言外之意就是不想比。
琥珠卻不答應:「本公主來自草原,自幼在馬背上長大,怎會是馬術輸給你?我看你分明就是不願意和我比。」
晁東湲一笑:「我的馬術在京中比男子都要厲害,連你那個太子妃也輸給我……」
說到這,她收了聲。
想起自己最初只是因為要打馬球才學習了馬術,沒想到練起來竟頗有天分,後來馬球場競技,她是年輕的男女中唯一可以和沈子梟切磋比試之人,因此後來才勤加練習,將馬術視為自己的驕傲。
然而初見江柍的那場馬球會,她才知道,馬術和馬球再好也沒用,沈子梟他要選的是心儀的女子,而非馬術魁首。
「你為何忽然提她?」
琥珠雖然單純,卻並不蠢笨,聞言便狐疑起來,琢磨了片刻,就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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