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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二,我疼你。老三沒靠山,沒人疼。”
“他的靠山是省裡。”梁遲徽睜開眼,“老張,老蔣是他的恩師,他不缺靠山,而且何桑也疼他。”
姚文姬被逗笑,“老三尋覓了一個好姑娘,你條件不輸他,你尋覓不到?”
梁遲徽雙手虛虛捂住臉,片刻恢復如常。
“您休息吧。”
他出門下樓,何桑正好在二樓的樓梯口,抱著藥箱,像個溫柔賢惠的小妻子。
梁遲徽駐足。
“二哥。”
他頷首,擦肩而過。
何桑猶豫了一秒,那天在酒窖,他是為她擋箱子的,於情於理應該問候一句,顯得有禮貌,“你後背的傷,痊癒了嗎?”
梁遲徽站定,咫尺之遙的距離,“你肩膀的傷呢。”
她如實說,“沒有。”
男人聲音冷漠,眼神卻是有溫度的,“你肩膀的傷,和我後背的傷,哪個嚴重。”
何桑一怔,“你的傷嚴重...”
“你沒痊癒,我會痊癒嗎。”梁遲徽反問。
她一時無言以對。
梁遲徽看了她許久,“只是開玩笑,別有負擔,傷差不多痊癒了。”
他邁下臺階,消失在轉彎處。
何桑收回視線,推開主臥門。
紀席蘭坐在梳妝檯,反覆照鏡子,“梁延章的手勁真大,打腫了。”她舔了舔後槽牙,“牙也鬆了...”
何桑噗嗤笑,迅速低頭。
紀席蘭耳朵尖,“笑什麼?”
“我笑的。”梁紀深翹起一條腿,懶散倚住牆,“誰規定不許笑?”
“我狼狽成這樣了,你笑?”紀席蘭沒好氣,“你警告我不要得罪姚文姬,又慫恿我打她,我打得贏嗎?她一米七五的個子,我蹦起來打她!”
何桑艱難憋住笑,將藥箱擱在地上。
“罵梁延章,虧你想得出!他風光了三十年了,在冀省眾星捧月說一不二的,他能不搧我嗎?”紀席蘭哽咽抱怨,“半小時了,還火辣辣的,發麵饅頭似的。”
何桑趴在藥箱上,一抖一抖的。
紀席蘭扭頭,“你幹什麼呢!”
“過來。”梁紀深發話,“捱了一巴掌,又不是捱了一刀,沒大礙,瞧你哭的。”
何桑直起腰,站在牆下,背對紀席蘭。
梁紀深握住她手,審視她笑出眼淚的模樣,一本正經哄,“行了,媽知道你的心意了,不哭了。”
紀席蘭態度也緩和,“孝心值得嘉獎。”
何桑一咧嘴,梁紀深食指堵住她唇瓣,堵回笑聲,那股氣兒撞鼻子,擠出一顆水泡,梁紀深眉頭一皺,指腹蹭掉。
“替媽委屈,是不是?”
何桑附和,“是。”
“她倒是有孝心,你有嗎?”紀席蘭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你葫蘆裡賣什麼藥?堂堂梁夫人的名分拱手相讓了,萬一梁延章和姚文姬復婚呢?折騰半天,我給她挪位置了。”
“姚文姬百分百不復婚。”梁紀深把玩何桑的小手,在掌心掂來掂去,“您放心。”
“梁家究竟什麼情況?”
他雲淡風輕,“很糟糕的情況。”
紀席蘭半信半疑的,“梁氏集團現在太太平平,真有問題董事局不知情嗎?”
“梁遲徽中央集權,董事局是被架空的擺設,除了年底分紅,他們無權插手。”
“老二這麼厲害?”紀席蘭也慌了神,“你鬥得過他嗎?”
“鬥不過。”梁紀深吻了吻何桑手背,“讓您撤下來,保後路,一旦父親倒黴,遭了暗算,避免牽連您。”
紀席蘭糊塗,不懂其中的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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