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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場“戰役”太瘋了,床鋪凌亂,皺巴巴的汙穢,何桑不願被芳姐發現,梁家的傭人多,難免會一傳二,二傳三。
偏偏梁紀深最正經的表情逗她,“怎麼了?”
何桑這一刻覺得,成熟的“壞男人”比壞男孩致命得多,是浸潤在骨子裡的誘惑力,又狂,又墮落,又吸引。
她眼皮都紅了。
梁紀深笑意加大,“有勞芳姐收拾了。”
芳姐莫名其妙,在老宅服侍三十年了,三公子何時這麼客氣過。
何桑跑過去,趴在床上不動彈,“我還要睡——”
“八點半了,您還睡?”
她扎進絨被裡,氣息悶悶地,“我頭昏。”
“醫生說沒懷嗎?何小姐貪睡,嘔吐,分明是懷孕的——”芳姐沒念叨完,梁紀深也不逗何桑了,示意芳姐出去,“讓她接著睡。”
芳姐關上門,梁紀深走到床邊,垂眸打量她,“害臊了?”
何桑委屈,“你不幫我。”
他捋了捋她沒梳理的頭髮,“昨晚芳姐清理書房,你在屋裡叫,她是聾子?”
“是你故意折騰我的。”
梁紀深抱起她去洗手間,撂在水池臺,摘下花灑沖洗她腿,“明天約你母親,我們見一面,商量聘禮。”
何桑不吭聲。
“怕什麼。”男人低下頭,抵住她,“岳母瞧不上我?”
她笑出來,“你那次打了我繼父,我媽記恨你呢。”
“黃勇?”
梁紀深有印象,“岳母應該感謝我。”
“感謝你?”
“他不是骨折躺了兩個月嗎?沒力氣去賭了,少輸點錢。”
何桑撫摸著他的衣袖釦,“我媽可不這樣認為,她脾氣不好。”
“我忍。”
“她心疼我繼父,可能會替他出氣。”
“忍。”
何桑仰頭,語氣篤定,“有我在,她出氣,我不同意。”
梁紀深不由噙了一絲笑,“你護著我?”
“我護著你。”
他貼著何桑的臉,“成為總經理夫人了,氣勢也橫了?”
程洵又返回催促他,董事長的下葬儀式所有高管不能缺席,梁紀深沒再耽擱,匆匆上車趕往中海。
何桑洗了澡下樓去餐廳,在二樓轉角,她無意瞥見客廳內的姚文姬,茶几對面是梁遲徽。
這是她最清晰一睹姚文姬的容貌。
怪不得年輕時風靡東南亞的富豪圈,雖然年華漸老,吊打冀省的一眾闊太,照樣不費吹灰之力。
有一位驚為天人的生母,梁遲徽託生一副好皮相是情理之中了。
“您留宿在父親的書房了?”
姚文姬喝完藥,含了一顆糖,“沒有。”
“梁家的現任女主人是紀席蘭,您不要與她起衝突。”梁遲徽在杯裡續滿溫水,擱在她手邊,“老三升了,三房風頭正盛,避嫌最明智。”
“我避嫌,你呢?”姚文姬深意十足盯著他,“老三在場,你都不收斂。那姑娘難受,你倒是心急,藏在牆角眼巴巴的。”
他笑了一聲,“您在三樓監視我了。”
“湊巧撞見。”
“那可真巧。”梁遲徽翹起一條腿,坐姿大方又隨意,“您印象怎樣?”
姚文姬摩挲著水杯的玻璃紋,“臉蛋六分吧,幹活不嬌氣,蠻乖巧的,性格打七分。”
“您眼光太高了。”他撣了撣褲腿,一股堅決正式的沉穩勁兒,“她總擔得起九分。”
“你這匹野馬要收心了?”姚文姬沒忍住笑,“我不知道你心裡盤算什麼,我只知道得罪老三後患無窮,至於值不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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