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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了嗎?”
“在老宅挺太平的,在外面不曉得。”芳姐這時瞧見何桑杵在樓梯口,打招呼,“何小姐,您醒了。”
她強顏歡笑,“大哥,早。”
“早。”梁璟頷首,態度冷漠了不少。
長房和二房不睦,凡是二房沾邊的,梁璟統統沒什麼好臉色。
幾名醫護人員正在房間做檢查,梁紀深倚著床頭,上半身赤裸,肩膀的淤青猙獰蔓延,觸目驚心。
他氣色蒼白,眼皮發皺,本就是濃眉深目的立體五官,沒睡好,疲態更滄桑了。
梁璟一進屋,梁遲徽起身喊了一句大哥,目光掠過後面的何桑,沒有波瀾。
梁延章坐在皮椅上,抽著旱菸袋,紀席蘭在一旁哭,氣氛壓抑。
“在什麼地方出車禍的?”
“南北街交口。”程洵連夜從李家村趕了一個來回,也是灰頭土臉的沒精神,“昨晚查酒駕,梁先生中午喝了半瓶啤酒,檢測值是15,老張罰他停職反省7天。”
“老張總是小題大做!”紀席蘭抱怨,“張氏集團的公子張承業上個月檢測19,照樣放行了。老三是中海集團的一把手,停職多難堪啊,何況又沒有酒駕,省裡還不允許喝酒了?”
梁延章不耐煩罵她,“你看看他喝了半瓶啤酒的後果!老張是他的老師,清楚他酒量差,幸好撞了自己,萬一撞了路人,不僅僅是停職的處罰了!”
“什麼叫幸好撞自己?”紀席蘭哭著指責,“老三是你兒子,他的性命比誰都重要。”
“婦人之仁!”梁延章怒斥,“他惹了麻煩會牽連梁氏集團,中海是省裡的企業,風波再大,不至於倒閉,梁氏鬧出風波損失的是真金白銀。”
“梁延章...”紀席蘭氣得哆嗦,“你眼裡除了錢,除了公司,沒有骨肉親情了?”
梁紀深按捺住燥意,捻著眉心,閉目靜養。
何桑偷瞟梁遲徽,他明顯不相信。
“老三的酒量未免太弱了,半瓶啤酒200ml,消化了9個小時,竟然會撞碎車燈。”他轉動著腕錶,意味深長打量梁紀深,“你不方便公開行動,託個藉口,順理成章消失一陣,是嗎。”
梁延章表情陰森駭人,“老三,是什麼行動這麼保密,不顧自己的安危了?”
不顧自己的安危。
何桑手一緊,攥拳盯著梁延章。
他是一語雙關。
警告梁紀深記住前車之鑑,不要重蹈覆轍。
“老二,你這是什麼話?難道老三自導自演車禍嗎,他圖什麼啊?家產是你的,女人是你的了,你手段多厲害啊,要風得風要雨得雨。”
梁遲徽不理她。
她無處發洩,竄到何桑面前,凶神惡煞推搡,“是不是因為你?我去中海集團打聽了,老三去皖西縣了,你也去了!”
何桑沒吭聲。
“老三造什麼孽了,你不折騰死他不罷休啊?”紀席蘭反手要搧她,梁遲徽在半空沒截住,情急之下跨了一步,那一巴掌結結實實掄在他左臉。
紀席蘭在氣頭上,力道狠,掄得胳膊震麻了,梁遲徽面板迅速泛起一片紅。
“遲徽...”何桑愣住。
紀席蘭也傻了,面頰鐵青,“我教訓何桑,是你自己撞上來的!”她知道闖禍了,仗著膽子辯駁。
梁遲徽掏出手帕擦拭唇角,有一絲零星的血跡,口腔內壁火辣辣的燒灼感,他舌尖舔過,在帕子上啐了一口血水,慢條斯理地攢成一團,“你憑什麼教訓。”
“她害了老三!”
“老三樂意,先管好你自己的兒子。”梁遲徽音量低,講話一向是紳士溫和,這三十多年他在家裡發脾氣不超過十次,哪怕是惱了,對紀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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