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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宏大的護城樓,工地有三百多個民工。倘若何晉平的死不是意外,而是打著意外幌子的蓄謀,那麼僱傭兇手的標準,一定是“窮,惡,罪”。
窮得吃了上頓沒下頓,生性大奸大惡,嗜賭嗜毒,起碼佔一個。
只要佔了一個,良心完全泯滅,給一筆錢辦事,再給一筆錢封口,像一條狗一樣聽話。
尤其是大奸大惡的亡命徒,什麼都豁出去了,很難撬開嘴,如果在紅杏村狹路相逢,大機率有一場生死對峙。
梁紀深一手交錢,一手接過竹簍子,“紅杏村是從前面的岔路開進去?”
“那是小路,通往村民家的,大路在西邊,你瞧見一棵杏子樹,就是村子的大路,路旁是小賣部,學校,紅杏村最窮的三個貧困戶,也住大路那邊。”
梁紀深吸著煙,“多謝。”
何桑在座椅上迷迷糊糊翻了個身。
車窗浮了一團霧。
是清晨的露水,也是煙塵。
斜對面白綠色的蘆葦蕩和水渠連成一片,村莊的煙囪也嗡嗡冒出蒸汽。
梁紀深倚著車門,沒發現她醒了,又續了一支菸。
何桑靜靜地注視他。
他是成熟英氣的骨相,五官線條過於硬朗,一旦氣色憔悴了,容易有風霜感。
那一絲歲月風霜,卻在他臉上恰到好處。
沉澱到極致的韻味。
她一頂門,梁紀深感覺到,扭過頭。
男人眼下烏青,正面比側面顯得疲憊,“你又發燒了嗎?”
何桑沒來得及站穩,忙不迭試了試他額頭溫度,是正常的。
“沒睡熟。”梁紀深輕描淡寫,掐了煙,“我問清楚怎麼走了,上車。”
何桑開車尾隨著梁紀深,直奔紅杏村的大路。
那棵杏子樹綠油油的,偌大的樹冠遮住村口,何桑認出是照片上的紅杏村。
邱太太是有眼力的。
梁紀深找了一處空地,兩輛車並排停好,三十米開外的“紅杏村打工子弟小學”聚集了一大批學生,在小賣鋪排隊買零食。
豪車,衣著光鮮,男俊女靚,在樸素破舊的村子格外乍眼,男女老少好奇圍過來,議論紛紛。
梁紀深不喜歡他們的架勢,對何桑不懷好意,他立即擋住,眼神陰森駭人,倒是震懾住其中幾個蠢蠢欲動的男人,互相拉扯朝後退。
對門的一棟平房外,一箇中年漢子拎了泔水桶在餵豬,他的房子距離杏子樹不足十米,最關鍵是,那張照片拍到了平房屋頂的一角。
何桑跑過去,故意用冀省的口音搭訕,“大哥,我爸媽四十年沒回過老家了,臨終交待我回皖西縣尋親,我打聽點訊息行嗎?”
漢子愛答不理,“不曉得。”
梁紀深甩出一萬塊錢,在他眼前晃了晃,“現在曉得了嗎。”
真金白銀吸引了漢子,那人一抓,梁紀深避開,在手上來回掂量,“一個問題一千塊,你回答十個,這一摞錢是你的了,幹不幹?”
村民瞪大眼,“我幹!”他開啟籬笆門,邀請梁紀深去屋裡聊。
梁紀深攬過何桑,胳膊護住她,一刻不懈怠。
跨門檻的時候,順便抄起門後的木頭棒子,當作防身武器。
何桑有鼻炎,嗅覺異常敏感,一進門,撲面而來的油漆味,她環顧一圈,房子是新裝修的,靠牆擺著一整套的胡桃木傢俱,竟然還有液晶電視和雙開門的冰箱,在貧窮的紅杏村,這戶村民的經濟條件屬於富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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