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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紀深拿過那支玉簪,扶住她頭,捲了兩下發尾,輕輕一繞,插在裡面。
何桑全程盯著不遠處的一扇玻璃,他手法不熟練,亦不生疏,彷彿有經驗,“你給女人戴過?”
男人打量她戴簪子的模樣,她的臉型和眉型是典型的古典美,和學跳舞有關,顧盼神飛的女人味,配上雞骨白的簪子,似水的嬌媚,“嗯,戴過。”
何桑拔下簪子,烏黑的長髮一瀉而下,像一匹絲滑錦緞覆在梁紀深的臂彎,那畫面絲毫不色情,氣氛卻又曖昧入骨。
“我不戴二手貨。”她將簪子塞回男人手裡。
梁紀深氣笑,“誰告訴你二手的?”
她不言語,作勢要上樓。
男人掐住她腰肢,跨坐自己腿上,“我送周家那幅畫,玉簪是周家的回禮。”
他惡趣味顛了一下腿,何桑差點倒栽蔥摔下去,本能摟緊他脖子。
“周家那麼有勢力,也禮尚往來?”
“不是禮尚往來。”梁紀深換另一條腿繼續顛一下,膝蓋骨硌得何桑屁股木疼,“我敬周家,周家同樣忌憚我。”
“周伯伯忌憚梁家嗎?”
“不,是忌憚我。”他笑了一聲,“周伯伯,你叫得挺親熱。”
何桑受不住他打趣,“是你讓我叫的。”
“隨著我稱呼他伯伯,他對你也下不去手了。”
“他如果下得去手呢?”
“你不瞭解這種人。”梁紀深篤定,“李鶴是紈絝子弟,老周碰他的女人也就碰了,我不一樣,周家三代人沒有出過一個能夠壓住我的,敢髒了我的人,我和老周沒完。”
確實,“周梁葉張”四大家族中,周家和張家的兒子是爛泥扶不上牆,老爺子那一輩年事已高,人活著,情面在,人死了,家族也徹底沒落了。
而梁家,明顯把持了冀省的權富圈,再輝煌幾十年不成問題。
梁紀深逗弄她上癮了,時不時顛腿,何桑長髮散得更開,睡袍從肩頭滑落,在金燦燦的光影裡,波光粼粼。
他燥得嚥了口唾液,挺直背,健碩的胸膛貼著她,“你是不是要我死?”
涼涔涔的扣子摩擦過她鎖骨,尾椎觸電般地發脹,何桑情不自禁後仰。
“我不方便...”
“不方便還不老實?邱太太教你學壞的?”他鼻樑蹭著她鎖骨,“我通知老邱,以後不許他太太來見你了。”
何桑抓著他手腕,安心地仰倒,上半身左搖右晃,牛乳色雪白的肌膚晃得梁紀深眯起眼,託著她後背站起,扔在客廳的沙發上,“別亂動。”
她攏了攏外袍,清楚男人不會不顧及她的健康,梁紀深再想要,在她月經期也會忍,他不是隻在乎自己爽的男人。於是何桑報復性的膽大妄為,睡袍只繫了一粒扣,欲系不繫的,比全脫了還氣人。
“梁副總…”
梁紀深居高臨下俯視她,清冷掛的小姑娘,發起騷,真沒其他人什麼事兒了,“成心勾引我?”
“中海有沒有女下屬勾引你?”
男人目光從她鋪開的頭髮,到渾白的肩頸,再到鼓起的胸脯,行雲流水的掃下來,她懶洋洋躺在那,也沒穿內衣,不塌不鬆弛,飽滿緊實,少女感的馨香的身體總是蠱惑的,誘人的。
難怪,崔曼麗比她漂亮,林敏也比她俊俏,可去過光明話劇院的男人們,只承認她是尤物。
太軟了,太活色生香了。
梁紀深覺得何桑激發了他所有潛藏的、不為人知的東西,在世俗的概念裡,是批判男人的。
重欲,縱慾。
他其實算是節制型的。
並非夜夜笙歌,不務正業。
可他是梁紀深,無論在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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