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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蘇在省裡的知名度並不遜色何桑在冀省,屬於同咖位,劇圈的大青衣,尤其她很久不登臺了,今天演出《花樣年華》,現場觀眾爆滿,不少二代子弟衝著她火辣的身材來捧場,院裡也清楚票房賣點是什麼,旗袍的開衩開到臀線了。
蘇蘇和辛欣是豐腴那掛的,不過她露肉比辛欣顯得高階,她是風情,辛欣是色情。
這行,風情萬種的女人,更容易走紅。
豪車隊伍從劇院大門排到西街口,浩浩蕩蕩的一長串,老鄭將路虎泊在一棵古榕樹下,拉開車門。
西服革履的梁延章下車,站在演出表的公示牌前,“何桑是上午的戲。”
老鄭指了指員工的停車坪,“何小姐的車還在。”
梁延章瞥了一眼,價格不菲,“她開這車?”
“三公子買的。”
他一時猶豫了,在臺階上徘徊片刻,“老鄭,她像翁瓊嗎。”
“身段兒和神韻像,講臺詞拿腔捏調的勁兒也像,容貌不像。”
“是啊...”梁延章目視遠方,不由自主嘆息,“佳人難再得,尋個寄託也好。”
梁遲徽的賓利此時也趕到劇院門口,悄無聲息停在十米開外,司機說,“紀席蘭沒來。”
男人扣住扶手,注視梁延章走進去。
磚紅色大樓亮著燈火,夕陽西沉,劇院的鐵門彷彿一個深洞,不斷地萎縮,又不斷地放大,黑與白,乾淨與醜惡,輪番上演,輪番傾軋著梁遲徽。
這些年,梁延章著了魔一般,尋覓翁瓊。
林敏,小伶,夢璐。
凡是有幾分相似翁瓊,梁遲徽會親自出面,應該談什麼條件,就談什麼,梁家的男人在情場絕不吝嗇。
梁延章見到何桑的那天,其實是他六十歲大壽的次日,他一直過陰曆,恰巧隔天又是陽曆,於是多辦了一場。
梁遲徽操辦完陰曆的壽宴,飛往外省出差了,陽曆那一場是梁紀深主辦的。
一星期後,他回到老宅,聽紀席蘭提起何桑,他在交際場也有耳聞,光明劇院的臺柱子,胡大發口中的大美人兒,她和林敏那些姑娘不同,潔身自好,憑實力不傍金主,不收“鈔票花籃”,誰送了,她想方設法再還了。
他覺得可惜了。
被梁延章相中了。
他們這類人,是不管小姑娘願不願意的,當然這圈子也不存在不願意攀高枝的小姑娘,進圈圖什麼呢,圖風光,圖名利,圖嫁豪門。
梁紀深那晚也在,叼著煙,在天台喂鸚鵡。
梁家這三位,梁紀深的底子最像梁延章,英氣,堅毅,挺括。
梁璟的底子遺傳母親,梁遲徽也隨母親,所以他倆白皙,溫文爾雅,身型更清瘦。
翁瓊和姚文姬在美女如雲的80、90年代,出場必豔壓,美得極具特色,生出的兒子自然也錯不了。
梁紀深喊住他,問父親是不是相中何桑了。
他回,“是。”
再後來,何桑被金屋藏嬌,具體是什麼人,眾說紛紜。
劇院的女孩們太招風了,不知道背後是哪一尊大佛,梁家是闊綽,手裡有勢,可混到這地位了,反而謹慎了,無論人和事,分先來後到,講和和氣氣。
梁延章不得不罷手了。
梁遲徽這會兒也焚了一支菸,後腦勺枕著座椅,大口大口吞吐菸圈,在迷迷濛濛的霧靄裡,他沙啞開口,“離開吧。”
司機重新啟動車子,卻開得很慢,連路旁的銀杏和白樺樹發綠芽了也瞧得一清二楚的龜速,梁遲徽閉目養神,額角的青筋繃得凸起。
途經一條衚衕,晚集市在吆喝,全是手工編織的小玩意兒,有摺扇,有銅鏡,有布娃娃,一群湊熱鬧的小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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