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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修早料到他會問，聞言輕笑：「你覺得呢？」

宋辭還是一眨不眨地看著他，彷彿聽不到他的答案不罷休的樣子。

穆雲修笑：「我猜，你在說服自己，我之所以這麼做，是因為你是我剛簽約的藝人，我要保護我的員工？」

「所以呢？」宋辭手指不自覺地蜷起，被他握在手心的藍色鑽石滲出汗意：「是嗎？」

「當然不是，」穆雲修表情坦蕩：「他們又不是宋辭。」

果然……

宋辭鬆了口氣，眼眶驀地通紅，緊接著又開始無措：那行早就被他標紅，放大的結局還梗在他腦海中，讓他前進不得。

所以他只能偏過頭，低聲而真誠地說了句：「謝謝你。」

謝謝你在我口不擇言後還沒有放棄我，謝謝你依舊把宋辭放在特殊的、和所有其他人不同的位置，謝謝你，還願意管我。

穆雲修狠狠皺了皺眉，面前宋辭的反應有點出乎他的意料，如果是以前的宋辭……不對，穆雲修告訴自己，他面前的宋辭，早就不是四年前的宋辭了。

穆雲修突然開口，看著宋辭道：「錄製前我去看了爺爺，他跟我說上次去醫院看過你之後，你送了他一幅畫，看起來像舒阿姨留給你的。」

宋辭支支吾吾：「因為爺爺好像還挺喜歡的，所以我就……」

「他很喜歡，」穆雲修接過宋辭的話：「但是他說讓我告訴你，他想要的從來都不是那副畫。」

宋辭眼睫微顫，滿心酸澀中聽到穆雲修的聲音：「就像我想要的也從來都不是你的感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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