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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了院,趙素芬徑直朝著她和錢廚子的屋走去,剛走到門口,便聽見裡頭傳來錢家兄弟倆的聲音。
「這天都黑了,後娘咋還沒回來?後頭娶的就是不一樣,平日裡裝的再像個人樣,一遇事兒不曉得躲多遠!沒準她聽見爹要死了,還偷樂呢。」錢大郎不滿道。
「再等等吧,二舅他們也沒來人,溝子彎和大河村都偏,路也不好走,怕是給耽擱了。」錢二郎看著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爹,心裡頭難受的很,想到這兩日的經歷,他就悔得不行,早曉得就不去鄭家吃酒了,吃了一肚子火不說,爹還被打得半死。
「你還替那個老虔婆說起話來了,難怪平日裡娘娘娘叫得親切,你別心裡頭真把她當成親娘了吧?!」錢大郎一肚子火沒處發,聽見這話猶如火柴丟入油鍋,一下炸了,「老二你可別忘了,你親孃的牌位還擺在堂屋裡呢!你叫她一聲娘,咱娘聽在心裡得多難受?你腦子糊塗了亂認娘,也得清楚你是從誰肚子裡爬出來的!」
「你這說的什麼話?我怎麼就……」錢二郎也上火了,正要和他說道說道,屋門被人猛地從外頭推開,他們口中的老虔婆面無表情看著他們,錢大郎和錢二郎登時收了聲兒,站在原地都有些尷尬。
趙素芬沒看他們,把肩上包袱一摔,徑直走到床前。
這一看,便看見了雙眼緊閉躺在床上一身將死之氣的錢廚子。
他那張素日裡叫人恨得牙癢癢的老臉,此時鼻青臉腫已經看不出本來的面目,他身上穿著壓箱底的好衣裳,上一次他穿這身衣裳,還有前頭那位的孃家哥哥去世,他上門去弔唁特意換上的。乾乾淨淨一身,此時卻被打得破破爛爛,已經乾枯的血跡把軟和的面料凝得硬邦邦。
床邊放在一個洗腳盆,前幾日還用來洗他那雙臭腳,此時卻裝著小半盆血。
不是血水,是血。
他沒換衣裳,也沒人給他擦身子,洗腳盆裡那盆血是他吐的。
孫氏這回沒有誇大其詞,錢廚子是真的要死了,他這樣咋活?天王老子來了也救不活了!
出啥事了?這到底是出啥事了?咋就變成了這樣?出趟門去閨女家吃個酒的工夫咋被人打成了這樣?誰打的?鄭家人呢?
趙素芬腦子一團亂,親眼看見錢廚子的慘狀和聽別人嘴裡說出來他要死了,是完完全全兩碼事,她有無數個問題想問。
抖著雙手扶著床,她沒敢在兩個繼子面前露怯,她挪到床邊坐下,伸手去握錢廚子的手,很涼,沒有一點溫度。她舉起來看,在他的指甲蓋裡瞧見了好多泥巴,泥巴還是潤的,這不是他在家摳的,他是做席的廚子,比村裡的漢子愛衛生,他也不咋下地,指甲縫向來都是乾淨的,咋可能這麼髒?
她扭頭看向站在一旁的錢家兄弟,眼神狠厲,質問他們:「你們不是去鄭家吃酒了嗎?他怎麼被打成這樣?誰打的?是鄭家人還是外人?為什麼不請大夫,就這麼任由他躺在床上等死?你們是想眼睜睜看著親爹死在面前嗎?!」
「你別張個嘴就血口噴人!我們咋可能看著爹死,是大夫說救不了了,叫我們拉他老人家回來讓家裡人見上最後一面!」錢大郎這會兒也不管她後娘是不是長輩,指著她張嘴便罵,「別以為你胡咧咧,就能把這口不孝的帽子摳我們身上!平安鎮醫館裡的大夫,鄭家的親朋都可以為我們兄弟作證,爹出事後,我們可是第一時間就送他去醫館找大夫醫治了,我們一天一夜沒閤眼守著!」不孝的帽子誰敢戴,這毒婦居然想把這個鍋扣他們頭上,是想讓他們兄弟被村裡人用口水淹死?
錢二郎也皺著眉道:「你自個看看盆裡,都吐出內臟渣子了,大夫說救不了我們才拉回來的。爹身上的衣裳我們也不敢換,大夫說臟腑受了傷,我們不敢輕易挪動他,生怕他老人家連家都回不了。」死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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