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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我不會把她怎麼樣,你且先下去歇著。”語氣聽著卻似比先前柔和了許多。
牡丹驚恐地看著林媽媽,林媽媽躊躇得很,劉暢便又解開了一根衣帶,林媽媽無奈,只得給牡丹一個鼓勵的眼神,表示自己就在門外,有什麼不對勁的,她就進來。雖然她原本計劃的是,讓牡丹裝病,叫何老爺夫婦逼得劉暢給牡丹賠禮道歉之後再說其他的,但劉暢來牡丹的屋子裡沐浴過夜,卻是天經地義的,她一個下人又怎麼敢把他趕出去?
隨著門被關上,牡丹一顆心懸在了半空中,上不去下不來,呼吸都成困難,只能下意識地將衣服緊了又緊。
劉暢見門關上,便將兩臂伸開:“來幫我解衣服。”
牡丹垂著頭不動,咬著牙道:“我不!”公共廁所!公共廁所!憑什麼!他要敢動粗,她就廢了他!她偷偷掃了掃劉暢的身型——呃,這個雖然有點難度,但是可以試試。即便就是成不了功,但最起碼也能敗敗興,誰敢和一個算計著自己命根子女人睡覺?就算是因此被休棄,而非和離,那也認了。
劉暢一愣,只見牡丹垂著頭,長卷濃密的睫毛在燭影下微微閃動,可以看見她的下頜咬得死死的,眼見得是氣憤得很。不知為何,他心裡竟然有幾分雀躍:“今天你很生氣?”
牡丹抬起眼來看著他,很真誠地說:“其實我不生氣,也不介意。你放心,要是有人來問我,我保證什麼都不會說。”當然,現在不用她說,人家都已經知道了。
劉暢雖然半醉,卻很明白地看出,牡丹的眼睛裡真的沒有悲傷失意,而是一種隱隱的厭惡還有幸災樂禍。這個發現讓他非常生氣,轉念一想,他又覺得,他其實是看錯了,牡丹怎麼可能不難過呢?當初看到他和清華多說幾句話,她都會那麼的難過,現在怎麼突然就改了性?欲擒故縱,欲擒故縱,就是這樣的。女人麼,說不的時候往往就是說要的時候,自己和她較什麼真?想要,拿過來就是了,反正總要正兒八經生個嫡子的。
劉暢想到此,便不再和牡丹計較,自顧自地往屏風後面去,脫了衣物進了澡盆。牡丹側過臉,背對著屏風,聽著水聲一聲響過一聲,暗叫晦氣,三步並作兩步走到妝盒前,翻出一把小銀剪來藏在了袖子裡,看著燭芯發呆。
燭芯“啪”地炸了一下,牡丹正要取了剪子去剪燭芯,忽聽劉暢在屏風後道:“你今天和你表哥說了些什麼?”
牡丹淡淡地道:“沒說什麼,就是說那胡旋兒的舞跳得很好,表哥說他從西疆那邊見過比那胡旋兒跳得更好的。身價卻沒胡旋兒這麼貴。”
劉暢尖刻地道:“莫非你還想學人家一樣的買一個來養著?也不看看自己的身份!好的不學學壞的,以後少跟李荇來往!”
牡丹輕輕一笑:“我清楚得很,我自己都是任人欺辱還要忍氣吞聲的,就算是真的買了來也是害了人家,不買就是積德了。”
屏風後一陣沉默,就在牡丹以為劉暢被洗澡水淹死了的時候,他突然語氣生硬地道:“你來給我擦背!說起來,成親三年,你可從來沒為我做過什麼!”
牡丹坐著不動,反唇相譏:“不知你又做了什麼?”
劉暢冷笑:“那是你欠我的!”
牡丹差點衝口而出,那我們和離吧,你不欠我,我不欠你,不要死磕了。但一想到劉暢的性格,便硬生生地將話嚥了回去,改而嘆道:“是呀,誰叫我身子不好,竟然需要衝喜呢?其實我也想,如果我生在一個貧寒之家就好了,哪裡有那麼錢來給我糟蹋呀?讓我病死就病死了吧,省得一害幾家窮。害了我爹孃,也害了你,更是害了自家。”
空氣突然不會流動了,牡丹很清楚地聽到劉暢的呼吸聲漸漸變粗。她愜意地想,氣死你個渣男,你不是最恨人家提這事兒麼?我偏叫你想起你最屈辱的事兒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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