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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長揚沉默片刻,道:“臣惶恐。”
“嗤……”皇帝發出一聲帶著嘲諷的笑,“你惶恐?嬌妻美妾,呼朋喚友,閒來做生意,又替岳家管些婦人所操心的瑣事,你悠閒自在得很。方伯輝如此悉心調教你,就是讓你做這些事的?”
蔣長揚垂了眼道:“回聖上的話,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臣正是學著如何管好家。”
“這一點,你比蔣重強。”良久,皇帝方道:“豐樂坊裡那個孩子你瞧著怎麼樣?”
蔣長揚不明白他為何突然提起景王的私生子來,仍然謹慎地道:“臣不曾見著,聽臣妻說,很可愛,胃口也好。”
“胃口好?”皇帝低聲嘀咕了一句什麼,又是沉默。
許久後,皇帝站起身來,邵公公忙上前扶了他慢吞吞地從龍案後走出來,蔣長揚這才發現這近一個月裡,皇帝瘦了。
皇帝在窗前站定,擺手示意邵公公下去。邵公公毫不猶豫地飛快走了出去。屋裡只剩下皇帝和蔣長揚二人。
蔣長揚雖然垂著眼,卻知道皇帝一直在看他,他覺得很熱,這件袍子的領口稍微緊了一點,回去後要和牡丹說,讓她改一改才好。外頭一陣風響,沙沙聲由小變大,接著悶雷的聲音由遠及近,一股下雨時特有的泥腥味夾雜著清新味從窗縫裡鑽了進來,終於下雨了。
冷不丁的,皇帝突然道:“你知道曇花樓的事情?”
蔣長揚猶豫片刻,決定說實話:“知道一點,不確切。”
“你知道些什麼?說來聽聽?”皇帝好似非常感興趣。
蔣長揚摸了摸頭,很為難:“只知道聖上每年上元必然去曇花樓掛荷花燈紀念一位故人,其餘都不知曉。”
“……故人……”皇帝嘆息了一聲,“你怎麼看你父親蔣重這個人的?”
蔣長揚道:“子不言父過。”
“子不言父過?”皇帝笑起來,“你這話說得真奸猾。什麼都說了,卻又什麼都沒說。你和他,真的就走到這個地步了?”
蔣長揚沒有吭聲,不清楚狀況以前,說什麼都可能是錯。
“又做起了悶嘴葫蘆,遇到不想回答不好回答的話就裝憨,這一點你和蔣重很像。朕經常一看你,就不由得想起他來,特別是年輕時候的他。那時朕曾經以為他是和你一樣忠誠可靠的,你忠誠可靠麼?蔣大郎?”皇帝的語氣聽著似是調侃,態度也似很親切,說的話卻不好聽。這給蔣長揚一種錯覺,彷彿皇帝看到他就會心情很不好,就會懷疑他。
他忠誠可靠麼?蔣長揚沉默片刻,沉聲道:“回稟聖上,人有七情六慾,會害怕,會絕望,會貪婪,會懦弱,也會為了夢想不顧一切。若您問臣想不想要您青眼有加,喜不喜歡名利,臣是喜歡的,建功立業,名揚天下,大丈夫都愛;但您若是問臣會不會因為這些就拋了做人的原則,出賣良心和親朋至友,臣不會,也不屑。”
皇帝冷森森地冒了一句出來:“你娶商女為妻,是真的愛她,還是以退為進?想扮忠義守信憨實?”
蔣長揚坦然一笑,目光清明:“她與母親正是臣的軟肋。您說臣嬌妻美妾,其實臣只會有一個嬌妻,美妾是不會有的。那胡姬,只是一個承諾。”
皇帝側頭看向他,略顯渾濁的眼睛裡情緒莫名:“當初我把我的軟肋交給蔣大將軍守著,他卻眼睜睜地看著她慘死在他面前,因為他和你說的一樣,他害怕了,他把朕給賣了!過後,不管他做了什麼,朕都記著那件事。”留了幾十年,每次見著蔣重都能提醒他,什麼人都不可信。
皇帝的情緒有點激動,冷汗從蔣長揚的背心裡浸出來,他往後退了一步,抬眼看著皇帝:“如今臣的一切都握在聖上手裡,他的也是。”
皇帝擺擺手:“你們都猜朕雖然容了他,其實心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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