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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發瘋了，可那眼睛裡一點笑意都沒有，眼神冷的嚇人。

這回顧遠康信了，他應該是真想著手學公司的這些事，如果態度太好反而不對勁，像是要有什麼新的發瘋招數，現在這種狀態剛剛好，很自然，不像要發瘋前的平靜和諧。

顧遠康想了想，又試探了一下，「你來公司，你的梨園不要了？」

「我的事用不著你管。」顧卿之語氣冷了下去，「你不配提梨園。」

顧遠康放心了，這個態度很對，不是有陰謀。

他以為他的試探很成功，以為顧卿之瘋的嚴重，裝不出來這樣，做夢都想不到顧卿之已經找到了「妹妹」，還願意為這個妹妹變成正常人來爭家產。

於是顧卿之就這麼進了公司，一連好幾天都沒再回梨園，更別說唱戲了。

哪裡都很正常，就是蘇知樂每隔半個小時都會收到他的訊息。

內容五花八門，基本沒有什麼正事，有時候甚至只有兩個字：弟弟。

根本不是想聊天，他只是想確定弟弟還在，不是他做夢，也不是他太瘋了所以有了幻覺。

蘇知樂大概能明白他的意思，所以不管他發什麼都會及時回復，哪怕只叫一聲弟弟，蘇知樂也會秒回一個嗯，然後再叫一聲哥。

甚至怕時間久了他的狀態會不好，還主動要求去他公司看看他，接他下班。

顧卿之當然願意，恨不得馬上就見到他，直接打了個電話問他什麼時候過來，能不能中午就過來一起吃飯。

「中午啊……」

蘇知樂看看旁邊忙碌的秦朝延，秦朝延拿檔案的手頓了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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