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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她帶來,好讓皇上殺人滅口嗎?」馮樂真反問。
馮稷氣得拍桌子:「放肆!恆康,記住你的身份!」
馮樂真垂眸:「臣正是記得自己身份,才沒有直接上報大理寺公開審理,叫天下人都知道當今皇上是一個不顧親情殘忍暴虐之徒。」
「你……」
「殿下息怒,這其中一定是有什麼誤會,皇上好端端的,怎會殺自己的皇姐呢?」李同苦口婆心地勸,「不如將慶王妃叫來仔細盤問,看她為何要汙衊皇上。」
「李公公這就料定她是汙衊了?」馮樂真抬眸看去。
李同討好一笑:「慶王妃寡居多年,貿然被帶到長公主府,嚇糊塗了說胡話也是正常。」
「哦,原來李公公不是說她汙衊,是說本宮屈打成招。」馮樂真恍然。
「奴才不敢,奴才只是覺得僅憑她一面之詞就冤枉皇上,未免太過草率。」李同忙道。
馮樂真眯起眼眸:「草率嗎?本宮倒不覺得,公公也知道慶王妃寡居多年,慶王府沒有進項,府中存的值錢物件能賣都賣了,才算能勉強度日,可多日前突然大辦荷花宴不說,如今還能用高價買通那些亡命之徒為她賣命,顯然是之前有了一筆不小的進項,據本宮所知,這樣一大筆錢若是出自宮裡,內務府的帳上勢必會有記錄,想確定這份口供是胡言亂語還是有憑有據,不如咱們一同查查這進項是否與皇宮有關?」
李同皺眉看向馮稷,見他心虛地別開視線,頓時心裡咯噔一下。
「老奴想起來了,多日前老奴向皇上進言,請他多加撫恤,所以從宮中支了一筆銀子給她……難不成她用這些銀子做了壞事?」李同一臉震驚。
馮樂真無聲笑笑:「皇上對慶王府多年不聞不問,偏偏在本宮反對修運河之後,給了慶王妃一大筆銀子,偏偏慶王妃用這樣一大筆銀子辦了荷花宴,還用自家侄女的清白汙衊傅知弦,偏偏事情不成後,又花錢買兇要殺本宮,這麼多偏偏同時出現,李公公還只當是巧合?」
「世上之事,再離奇都不為過,」李同恭敬躬身,「只要殿下和皇上姐弟同心,什麼挑撥都算不得數的。」
「聽公公的意思,是想讓本宮生受了這次委屈?」馮樂真嘲諷。
馮稷忍無可忍:「朕都說了此事與朕無關!」
「皇上。」李同無聲搖了搖頭。
有那筆支出在先,又有慶王妃的口供在後,真相如何已經不重要,只要這件事曝光,朝中官員也好尋常百姓也罷,都只會認定是皇帝聯合外人謀殺唯一的血親。
當然,這世上無人能治皇帝的罪,即便將事情鬧得人盡皆知,也無法傷及馮稷半分,可後世史書不留情面,千秋萬代,這件事都將是他最大的汙點,任他餘生有多少政績,都抵不過謀殺親姐的殘暴罪名,而他只因修運河被反對就對皇姐動手的事,也會寒了朝臣們的心。
馮稷雖不算聰慧,卻也做幾年皇帝了,想通其中關竅便黑了臉不再言語。
「殿下方才說了,是記著自己身份才沒叫大理寺公開審理,想來也是不願皇上受人非議的,恰好傅大人的傷勢已經控制,就只有請殿下忍下這次委屈了。」李同說著,下跪匐地,將姿態放得極低。
先帝當年在世時,他便是皇宮主管,後來馮稷登基,他也一直輔佐新帝,可以說他便是馮稷的臉面,他這一跪,等於是替馮稷跪的。
馮稷臉色愈發黑了,馮樂真倒是語氣緩和不少:「公公這是做什麼,快請起。」
「殿下若不答應老奴,老奴就不起來。」皇宮裡混得風生水起的人物,眼淚說掉就掉。
馮樂真無奈:「公公何苦這樣逼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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