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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別人的話可以不聽,大乾皇帝的話還是要聽的,緋戰立刻放下杯子。
馮樂真見他這麼聽話,當即斜睨他一眼,就差將『你也不過如此』幾個字寫在臉上了。緋戰一臉無辜,覺得自己人在屋簷下,識趣點也沒什麼丟人的。
教訓完緋戰,馮稷又冷沉沉看向馮樂真:「恆康。」
「臣在。」馮樂真起身走到高臺前。
馮稷定定看著她,一句話也不說。
到底是先帝的兒子,雖然沒有繼承先帝的相貌,但這樣盯著一個人時,還是有兩分先帝氣勢的。見他遲遲不說話,朝臣們從不明所以到如坐針氈,臺上的戲曲班子也不自覺停了下來,偌大的一個宮殿轉瞬靜得落針可聞,每個人都神色百變,唯有馮樂真淡定如初。
馮稷盯著她看了許久,直到氣氛快要凝結成冰時,才淡淡說一句:「朕真是小瞧你了。」
餘守聞言皺了皺眉,審視的目光直直落在馮樂真身上。
「臣不懂皇上的意思。」馮樂真垂眸道。
不懂嗎?馮稷笑了。
直到此刻,看到太監呈上來的證文內容與先前那些不同,他才意識到自己掉進了她的圈套。
她早就知道自己讓傅知弦偽造謀逆證據的事,所以才將計就計借慶王妃之手殺傅知弦……不,也許那場所謂的刺殺,從頭到尾都是她一手策劃,慶王妃不過是用來麻痺他的工具,如果他能早些看出破綻,如果能早些……
只怕也無用。
刺殺傅知弦,用傅知弦將他引出皇宮時,她已經派人將證文偷梁換柱。他手裡的底牌沒了,她卻還有可以誣陷他的人證物證,只要洗不清謀殺皇姐的罪名,他便不得不答應她所有要求。就算早些發現又如何,一樣是陷在被動裡,從證文被換那一刻起,他就已經輸了。
「皇姐的心計,當真叫朕膽寒。」馮稷聲音暗啞。
馮樂真無聲笑笑:「哪裡,都是跟皇上學的。」
以彼之計還施彼身,也得彼計先施才行。
馮稷聽出她的言外之意,置於膝上的手漸漸攥成拳:「皇姐如此聰明,朕可教不了,只能提醒皇姐要謹言慎行,莫要落得聰明反被聰明誤的下場。」
「皇上教誨得是。」
勝負已分,他手裡的東西已經成了廢紙,而她所掌握的東西,卻可以讓他在今日的中秋宮宴上成為一個罪人,馮樂真沒必要再與他爭一時的口頭之快。
兩人來來回回打機鋒,朝臣們一句也聽不懂,便不敢貿然插嘴。可他們不敢,總有敢的人——
「皇上和殿下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呢?」緋戰笑呵呵開口。
馮稷定定看著馮樂真:「不過是與皇姐閒聊幾句。」
緋戰玩味地笑了一聲,倒沒有再接話。
馮樂真笑笑,不介意再給他一個臺階:「是我做錯了事,惹皇上生氣了,桌上這些證文,想來便是對我的彈劾吧。」
馮稷眼眸微動。
馮樂真親自斟一杯酒,一步一步走上高臺,高臺兩側的侍衛見狀要攔,卻被馮稷一個眼神制止,於是她順通無阻地出現在馮稷面前,當著文武百官和一眾宮人的面緩緩跪下。
「皇上,」她壓低了聲音,只讓馮稷聽到,「反擊實屬無奈之舉,我亦不情願,當查到傅知弦偷拿我私印時,我肝膽欲裂,一是為枕邊人的同床異夢,二是為我至親弟弟的殺心,傷心過後,我也曾反思,發現你登基後的這幾年,我也的確管得太多,才會惹惱了你。如今我什麼都不求了,只求能保住性命遠離京都城,遠離京都城的是是非非,做一個閒散之人,還望皇上成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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