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緋釋陰沉地看著這個多日前還好到穿一條褲子的弟弟:「三弟近來很是春風得意啊。」
「怎麼會呢,我不過是按照二哥的吩咐,每日盡力幫父王做事罷了。」緋戰客氣道。
緋釋笑了:「三弟如今已經今非昔比,我哪配吩咐你什麼。」
「二哥這話就嚴重了,你是兄長,吩咐我做什麼都是應該的,」緋戰說著,掃了一眼周圍,又壓低聲音道,「不過二哥這次也是太大意了,以至於惹了一身騷洗都洗不清,下次再做什麼事,一定要三思而後行,不要再衝動行事了。」
緋釋雖排行老二,但因為老大太過輕浮,他時常以大哥的身份自居,最喜歡做的事便是對著弟弟妹妹們說教,先前與緋戰交好時,他訓緋戰時最常用的字眼便是『粗心』『大意』『衝動』之類的,沒想到這才短短几天?緋戰就成那個訓人的了。
「你不會覺得父王冷落我幾天,你便可以取而代之了吧?」緋釋恨得牙關緊咬,口腔裡都瀰漫著血腥氣,好半天才冷笑一聲,「謀殺王子可是大罪,為何父王只是讓我低調幾日,卻一點也不懲罰,不就是因為如今能有資格做儲君的,就只有我一人了嗎?」
「那……恭喜二哥?」緋戰無辜地歪歪頭。
他在大乾王宮待了十年左右,最擅長的就是裝無辜氣人,果然這個表情一出,緋釋頓時怒了:「你一個雜種,還娶了大乾女人,不會覺得真有資格跟我爭王位吧!」
緋戰頓了頓,抬頭看向他身後:「父王,阿母。」
緋釋一愣,猛然轉過身去,對上塔原王的視線後忙行禮:「父王。」
「你眼裡還有我這個父王?」塔原王本來是跟駱盈一起散步,卻不曾想聽到自己的兒子在羞辱另一個兒子,登時氣得渾身發顫,「緋曬死了,沒人跟你爭王位,你現在很得意吧?」
「不、不敢……」緋釋連忙跪下。
塔原王越看他越生氣,抬腳就要踹,駱盈連忙攔住他:「王上!王上息怒……」
她正欲再說兩句緩和一下氣氛,一回頭就看到緋戰平靜地站在原地,臉上一點表情也沒有。駱盈微微一怔,那些勸和的話突然說不出口了。
她的兒子,剛才被人罵雜種。
「沒事的阿母,我都習慣了,」緋戰緩緩開口,「你勸勸父王,讓他別生氣了,畢竟……你最會勸人了。」
駱盈心口猶如被撕開一個大洞,呼呼地冒著冷風。
塔原王看著臉色蒼白的愛妃,再看看被罵的可憐的兒子,愈發對地上那個生厭:「滾!滾回你的宮裡,沒有我的吩咐,不準再出來!」
緋釋作為塔原王最寵愛的兒子,第一次見他對自己發這麼大的火,一時間整個人都懵了,跌跌撞撞地轉身離開。
塔原王深吸一口氣,忍住怒氣安慰緋戰幾句,又溫聲去勸駱盈。緋戰看著和諧的父母,沉默片刻以後便找藉口先行離開了。
被這麼一耽擱,天色已經徹底暗了下來,他獨自一人走在昏暗無聲的宮道里,前也茫茫後也茫茫。走著走著,他突然停下腳步,竟然有些不知該何去何從。
天地之間,孑然一身。
緋戰覺得自己應該是發了癔症,否則為何雙腿如灌鉛一般動彈不能?他孤零零站在原地,莫名生出一種自己要在這裡生根腐爛的絕望。
這種絕望如同黑夜無孔不入,漸漸的將他整個人都吞噬。緋戰鬼使神差地閉上眼睛,正要放任自己徹底融於黑暗時,前方突然傳來一道清亮的聲音——
「傻站著做什麼呢?」
緋戰猛然睜開眼睛,原本昏暗的宮道上,馮樂真一身溫婉大乾衣裙,手持著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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