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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真如此,他們更高興了,畢竟塔原殺妻是大罪,」緋戰說著,突然俯身捏住她的耳垂,「就算我不殺你,一旦你出點意外,只怕罪名也會落在我頭上。」
「原來如此,我好好活著,你沒了爭儲的資格,我死了,你一樣沒有……難怪他們沒有動作。」緋戰的動作有些重了,馮樂真輕嘶一聲,眉頭漸漸皺起。
「別動,腫了。」緋戰說著,手上放輕了力道。
馮樂真頓時不動了。
「為何要提前?」緋戰低聲問,呵出的熱氣如有實質,輕輕摩挲她白裡透著粉的耳朵。
馮樂真神色淡淡:「唯有你真正成婚,才能徹底從執棋人變成棋子。」而有些事,必須是變成棋子之後才能做的。
「是這個道理,但三天準備時間,未免也太苛刻了些,何不往後推推。」塔原耳墜後面是幾個彎圈,想要徹底摘下就得一點一點往外扯,他自覺已經足夠小心,可某人的耳垂仍在指尖變得越來越紅。
馮樂真:「本宮最多在塔原待兩個月。」
緋戰一頓,喉間溢位一聲輕笑。
耳墜摘下來了,沾著淡淡血絲,他淡定攥在手裡,任由突出的邊角紮在掌心:「以後別戴了。」
「嗯。」馮樂真懶散地應了一聲,又問,「你阿母能說服塔原王嗎?」
「能,」緋戰答得篤定,「畢竟現在所有人,都期盼著我儘快娶一個大乾女人。」
馮樂真頓了頓,若有所思地看向他。
果然,駱盈一個時辰後就帶來了塔原王答應的好訊息。看著母親過於高興的眉眼,緋戰唇角始終掛著笑,只是將人應付走之後,神情便徹底沉寂了。
當天晚上,緋戰不見蹤跡,馮樂真獨自用了晚膳,便直接歇下了。
這是她第一個在塔原獨處的夜晚,加上耳朵仍隱隱泛疼,所以一直睡得不太踏實,半夢半醒間總是覺得有什麼人在窺視。睡到下半夜時,她倏然驚醒,睜開眼睛就看到床邊坐了一道黑影。
馮樂真沉默許久,問:「……緋戰?」
「嗯。」床邊的人慢慢回應。
馮樂真再次靜默,然後說了句:「你過來。」
「去哪?」
「靠近些。」馮樂真說。
黑暗中,緋戰安靜俯身,剛拉近一些距離,一個巴掌便不客氣地扇在了他臉上。
啪!
「死哪去了?」她冷聲問。
緋戰摸了摸被打的臉,嘖了一聲:「心情不好,出去走走。」
「為何不稟告本宮?」馮樂真語氣平靜,熟悉的人卻知道她已經動怒,「本宮以身犯險深入塔原,就是讓你這般輕視的?」
「沒輕視,誰敢輕視殿下啊,」緋戰說著,於黑暗之中將手伸到她腰後,然後略一用力便將人抱到了腿上,「忘了稟告殿下,是我的不是,我跟殿下道歉。」
說著話,他的手捏上了她的耳垂。
也不知手上沾了什麼東西,塗在耳洞上帶來點點涼意,倒是不疼了。
或許是真的心情不好,也可能是黑夜修飾了情緒,他此刻雖然動作大膽,言語間卻是沉穩平靜,連道歉也帶著幾分誠心,沒有調侃的意思。
馮樂真看不清他的臉,也懶得看,只是重新閉上眼睛:「滾去地上睡。」
緋戰喉間溢位一聲輕笑,便將她放下了。
馮樂真的身子再次落在床上,便自行將被子往上拉了拉。
營關已是大乾的極北之地,塔原比營關更北,雖已經是夏日,但一到夜晚,屋裡還是泛著涼意,如今蓋著薄被正正好。
她躺好後,便聽到了窸窸窣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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