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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的碧燼山赤漣殿，躺在塌上的白衣人猛地睜開眼睛，從床上坐起來。

等他環視了一番四周的環境後，眼底的危險之色才漸漸褪去，只是臉上還帶著些許冷意。

白漪視線落在靠在床榻邊睡著的鬱堯身上時猛地頓住了，神色有些古怪。

他赤著腳走下床，蹲在了紅衣人面前，一雙美目十分細緻地盯著鬱堯的臉，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鬱堯」他發出一聲輕哼，然後把手按在了他緊合的唇上。

在上面輕輕抹了一下，感受到了一片柔軟的觸感。

他手上的力道又重了幾分，像是想擦掉什麼東西，把那本來就不點而朱的薄唇，蹂躪得更加紅潤。

等見到身前之人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臉上還有些沒回過神來的茫然，他臉上的笑意更深了幾分。

「魔尊大人真是好本事，讓白漪好生佩服啊」他湊近了一點，溫熱的鼻息輕吐在對方的臉上。

「畢竟連藺玄澤那樣的人，都能勾引住，魔尊你身上還有什麼本事，是我不知道的？」

鬱堯只隱隱約約聽清了勾引幾個字，就察覺到自己唇上異樣的觸感，頓時面色一變。

他勉強壓下了一睜開眼就被白漪嚇出來的情緒，也顧不得唇上火辣辣的腫意，下意識就揮出了一掌，把白漪震退。

鬱堯臉上一片冷意，漠然道：「簡直無稽之談，本座的本事，只怕你沒命試！」

等見到白漪被震開後身形踉蹌了幾分，還吐出了一口血，讓鬱堯跟著心頭一緊。

難道他剛剛下手太重，把白漪打出內傷了？白漪現在的修為還被封鎖著，根本沒法調動靈氣來抵擋剛剛那一下。

見白漪有些痛苦地蹲下，鬱堯忍不住走上前，不過臉上依舊是一副漠然的表情，反而像是要走過去欣賞對方此時的慘狀。

「不堪一擊，本座不過才用了一成功力，你就」

還沒等鬱堯話說完，就見一道白影突然在他面前晃了一下，鬱堯就發覺有人在他身後按住了他的腰，順著突出來的脊骨處，一路滑下，帶動一片難以言明的顫慄感。

白漪還從他身側緩緩走出，還自然而然地撩起了他一縷長發。

「沒想到魔尊大人，除了嘴軟，心也是軟得很。」白漪輕輕笑了一聲，「至於魔尊的本事，不知道是指哪方面的本事？」

他一邊說著，視線一路往下，也不知道看向了什麼地方。

鬱堯莫名覺得對方這句話，有些若有所指，不過現在白漪簡直蹬鼻子上臉了，他直接把對方的手拍開。

白漪眼裡做出了一副受傷的神色，啟唇道：「魔尊怎麼這般翻臉無情，方才在幻境中，魔尊可不是這樣的」

鬱堯聽了面色微微一變，不可置信地盯著對方，暗道難道白漪真的也有幻境中的記憶。

那他

就在他愣神的功夫，白漪又上前了一步，語氣也驟然變了，身上的氣質也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變得可憐無助。

眼神也瞬間懵懂了許多，還帶著幾分冷硬和委屈。

「鬱堯，你如果不喜歡我那個樣子，那我可以改」白衣人一雙溫和的杏眼，展現出了最為柔和純情的模樣。

像是江南的杏花微雨，點綴了他的眉眼。

只是語氣還有幾分稚氣未脫的執拗，讓鬱堯恍惚間覺得，在幻境中看到的那個少年突然之間長大了。

像是脫去了那層幼時艱苦孤戾的殼，露出了最堅強柔韌的內裡，彷彿若是脫離了西水村的環境，對方就合該長成這般模樣。

是與生俱來的氣質，就跟那雙能格外能討人歡心的杏眼一樣，是天生的。

卻偏偏用那雙本該最溫柔含情的眼睛，作出那幅冷戾陰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