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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抵美人都有相似之處,所以當初她才會以為,年安像楚矜更多。
相較之下,江意卿的美更為出塵,多了絲絲縷縷的仙氣。
一想到這樣如謫仙般驚才絕絕的女子,當年竟為了一個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男子而私奔,爾後又被另一個花心風流之人,以愛為名擄去囚禁,明月便覺怒火攻心憤懣不已。
她一個外人尚且如此悲憤,想必年安更是難以釋懷。
江年安望著畫卷出神片刻,目光落在落款的小字上,露出涼薄的譏笑,「他那樣的爛人也配。」
明月凝神細看,見那裡寫著:玲瓏色子相思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
真是人不要臉則無敵!
楚矜那樣負心薄倖之人,有何臉面提下這句詩的?!
明月氣憤不已,見桌案上有筆墨,便研墨蘸滿,抬手將那句詩給塗了。
「這樣方不玷汙這幅畫。」
見她氣得小臉發紅,江年安心裡的怨怒反倒輕了些,他取下少女手中的筆,笑道:「姐姐不必如此大動肝火,他是何種人,你我都清楚,犯不上再與他置氣。」
少年神情淡淡,「善惡到頭終有報,說不定哪天這就成了他的遺筆了。」
明月眸中閃過一抹駭色,小聲問:「你、你是在咒他麼?」
江年安挑了挑眉,「怎麼,我說得不夠明顯嗎?」
「像他那樣薄倖之人,最為自私,在乎的人只有他自己,人活著的時候不聞不問,死去多年反倒跑來哭喪裝深情,這戲演得也太難看。」
「要我說,要麼是為了他王爺的臉面,要麼則有什麼咱們不知道的隱情,他不得不這樣做罷了。」
同一時刻,遠在京城抱恙在身的楚矜,冷不丁打了個噴嚏,嘀咕了句:「誰在罵我?」
前陣子他突染風寒,已病了段時間,這病頗為奇怪,吃了許多湯藥皆不見好,他只得纏綿病榻。
王府裡雖不缺大夫補藥,府中姬妾美人眾多,但卻沒人守夜侍疾,王妃更是隨意,只來探望過兩回,略坐了坐便離開。
被如此冷待,楚矜動怒摔砸了許多東西,府中的婦人們卻無動於衷,並沒有人因此前去邀寵。
她們是府裡的老人,自然明白王爺的脾性,如今不過是年關將近不得已留在京城,且又成了病貓,浪不得了,所以才想起她們這些舊人來。
王爺向來沒有真心,哪怕你伺候他再舒服,轉頭他便將你丟之腦後。
與其費時費力討好他,得他那一時半會兒的寵溺,卻因此惹得其他姊妹們輕視,倒不如丟開手來,與姊妹們吃茶說笑看戲取樂兒。
男人這個東西,有與沒有,似乎也沒什麼差別。
若是想那床帷之事了,自有別的法子,玉相公豈不比人更耐用些?
府中眾姬妾尚看得明白,王妃更是眼明心亮。
從前她與楚矜,對他還曾有幾分夫妻情分,但隨著年華逝去,他一貫地風流薄倖,王妃也漸漸死了心,勉強維持著應有的體面罷了。
因此楚矜此次抱恙,府中竟無一人真心關切,他大感孤獨,生平頭一回生出些許悔意來——難不成當真是自己風流太過,辜負了她們?所以她們才對自己如此冷血。
這種念頭並未持續太久,隨著病體漸愈,骨子裡的放盪壓抑不住,尚未好透時,他便錦衣華服收拾齊整,帶著幾個親隨去逛倚翠樓。
聽聞新來的花魁色藝雙絕,他如何忍耐得住?
在勾欄院中恣情縱意了兩宿,這日一早醒來時,楚矜卻覺得頭腦發沉,眼前陣陣發黑,心口跳得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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