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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重重地推開殿門,屋內只有正在配藥的曾泌一人,驚得手抖了抖。
「深更半夜,關著門做甚!」裴遠愈抬眼甚至覺得裡間的門似乎剛剛關上。
看著裴遠愈一臉不善,以為是自己照顧皇后娘娘或者是沈醫女哪裡出了差錯,連忙道:「卑職正在給皇后娘娘研製特效藥,需得防風避光。」
大半夜的,防風避光!怕避人耳目是真!
「那裡間是什麼?」
「是皇后娘娘……」
曾泌的話沒有說完,被裴遠愈冷冷地重重地一聲「哼」打斷。
曾泌忙道:「大元帥安心,卑職照顧皇后娘娘盡心盡力,絕不叫大元帥在百忙之中分心,卑職定能替大元帥分憂!」
小東子聽得心中打鼓,曾奉御不要命了,這「憂」也敢分!
裴遠愈抬眼,第一次正視起曾泌的相貌。二十六歲的郎君,成熟穩重,雖不是習武之人,但多年在軍中,也是身健體魄;常年從醫,儒雅之風渾然天成,加之他面色皓如玉白,性格溫文爾雅,真真是面首的好人選。自己這段時日旰食宵衣的,曾泌又日夜侍疾,讓他鑽了空子,定是叫崔逢月覺得這個面首比自己更稱心可人。
「哦,那你這憂分得如何?皇后娘娘人怎麼樣?」裴遠愈硬是壓下了心底的酸澀。
人怎麼樣?曾泌一臉迷惑。平日裡裴遠愈問的都是娘娘身子如何了?人怎麼樣要如何答覆?
「娘娘人好得很。」曾泌只得含糊應答。
說得裴遠愈呼吸加重。好,怎麼不好!自己魂牽夢繞的娘子,自己豁出性命都要護著的人。
「好,怎麼好!」裴遠愈沉靜的語調中已經帶了絲絲威脅,但又怕崔逢月在屋中聽到,這幾個字幾乎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
「好好……」可曾泌實在不知要如何說,惶恐不安。
在裴遠愈看來,那就是做賊心虛。他再也不願意虛與委蛇,對著裡間喊道:「崔逢月,你出來!」
第63章
相邀
裴遠愈的咬牙切齒並沒有換來裡間的一絲動靜。
曾泌惶惶不知所措,一臉茫然。
裴遠愈抑制不住的妒火,往前緊著走兩步,一腳踹開了裡間的門。
「崔……」「逢月」兩字沒能從裴遠愈嘴裡叫出來。
裡間狹窄厭逼,將將容納下几案。案几上的火爐架著藥鍋,小火因裴遠愈勁道的踹門將一陣風帶入瞬間熄滅。還有兩扇晃蕩的門,一扇已經被踹壞,歪歪斜斜地搖搖欲墜了——屋內空無一人。
尷尬轉身一看,曾泌連同小東子齊刷刷跪在了地上。
到底是位高權重,臉上的訕色轉瞬即逝,那個風光霽月清冷的裴遠愈又回來了:「皇后娘娘往何處去了?」
「卑職不知,皇后娘娘在尚藥局拿了些進補的方子便離去了。」
曾泌埋怨不已,好不容易配好的藥眼見要製成,被裴遠愈這一腳給踹沒了。
崔逢月正與崔明珠計較著過往恩怨。
崔逢月對著把守森嚴的掖庭暴室怔忡了良久,才邁步入內。
崔明珠聽到了聲響,目光掃過,將憎恨和不甘全部都投到了崔逢月的臉上。
崔逢月並不理會,遣散了暴室內的所有人,死死地看著她,幽幽開口:「明珠,這些年,我崔逢月虧待你了?」
崔明珠紅了眼,聲音尖銳嘶啞,如同利刃劃在了瓷器上,叫人有些不寒而慄:「崔逢月,我阿孃就死在我跟前,你不肯施以援手!我喜歡崔行儉這麼些年,他的眼中卻只有你!我什麼都沒有了!我就想叫你嘗嘗這滋味!」
崔逢月心底無限悲涼與悽愴:「明珠,我瞧見過共患難的姐妹,她們一窮二白卻能榮辱與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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