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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城門之上,崔逢月瞧見,城下圍得如同鐵桶一般的天雄軍正在向後收縮,而東邊的通化門隱約傳來的呼嘯號角之聲,動靜越來越大,大到崔逢月站在城門之上,都能感受到這地面傳來的震動。
只見城門防守哨兵紅著眼大叫:「是大元帥!」話音一落,城上歡聲雷動。本來抱著必死的念頭奮力一搏,如今絕地逢生,誰都難免喜不自勝。
直到此時,崔逢月才覺得這不是夢,她一顆懸著的心才放了下來。他真的回來了!在這震耳欲聾的歡呼聲中,她猝然淚流滿面。
「太后娘娘,兩軍交戰,危機重重,您如今安心回承香殿等著,大元帥得勝定會立刻往承香殿去。」
崔逢月欣喜地點點頭,又憂心囑咐道:「刀劍無眼,若遇大元帥,叫他當心。」
「高文淵,是戰是降,想好了再回複本元帥。若降,此次參與叛亂的天雄軍不按謀逆論處。」裴遠愈的側臉蒙上了初升太陽淡淡金光,語調不著喜怒。
其實,不按謀逆論處已令天雄軍軍心大亂,更遑論裴遠愈身後五萬的兵馬刀劍森嚴,身前三萬禁軍嚴陣以待。
「裴大元帥,我兒高玉祁如今何處?」
「井陘關已破,高小將軍斬殺柳之琛,如今領兵十萬,壓近松州,與周尹一道剿滅吐蕃主力。」
高文淵木然地看著前方,不知作何思慮。
裴遠愈目光如炬,彷彿豹子捕食前的蟄伏,成竹在胸,勝券在握。
「咣」一聲高文淵橫刀落地:「天雄軍聽令,降!」無數刀箭應聲落地。
正午陽光炫目,但比陽光更炫目的是光暈中的一人一馬。黃金明光鎧甲,墨色的獅子驄,玄色大氅隨風騰空而起,正向著承香殿疾馳而來。
聽聞馬蹄聲的崔逢月胡亂踏上鞋履,向殿門外奔去。
那個她日思夜想都在期盼的人,真真切切地站在了她跟前,一時間,崔逢月如同痴傻一般不能言語。
只見裴遠愈翻身下馬,手持那日出徵時的鏤銀宮燈,緩緩向她走來。
握住她的手,掌心溫暖有力:「逢月,我回來了,歸家的燈帶著我回來了。」
崔逢月低頭看去,那個宮燈已經變形。四目相對,她於太陽光暈之中撲到了他懷中,喜極而泣。
黃昏時分,肩輿抬著崔逢月來到皇城大理寺,身後跟著金吾衛護衛。
大理寺牢獄之中,坐著呆若木雞的崔行儉。抬頭目光與崔逢月相接,如死灰般的眼神中泛出了一點喜悅的光。
「逢月,我以為你不會來了!」將死之人,祈求張繼給崔逢月帶話,想臨死之前見她一面。
崔逢月目光清冷地看著他,長吁了一口氣道:「崔行儉,你這是何苦?你也是大魏好男兒,如此不明大義麼?輿圖都敢改!多少人因你而命喪黃泉!」
崔行儉慘然一笑道:「逢月,阿兄昨夜未眠,想起了佛經中一句話:意亂情迷恨迷念,亦是魔。我心中愛慕你十多年,以為即便是你還痴迷裴遠愈,但終究他是殘缺之人,用不了幾年,你定會厭倦,但,他不是。知道他不是那一刻,我就入魔了。已經顧不得什麼大義,顧不得天下蒼生了。今日叫你來,有一事囑託,還望逢月成全。」
崔逢月道:「崔行儉,一念成魔,悔不當初已經毫無意義。都到了這個份上,我不知道你還有什麼放不下的?」
「逢月,我愧對崔家列祖列宗,死後不配葬入崔家陵墓,還請逢月將我的屍首送還本家,與明珠死同穴,叫我們兩個罪人來世都去了執念,也了了她生前之願。」
崔逢月定定地看著崔行儉半炷香才道:「好,願你來世去了執念,一切安好。」轉身就要離去。
崔行儉這時眼中閃過瘋魔的狂熱,一把抓住崔逢月襦裙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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