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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玉竹點點頭,解釋道:
「據我所知,金烏人在年滿十八歲後會在胸口刺上飛廉圖紋,就相當於咱們大燕的及冠禮。可這些刺客的年紀看上去約有三十歲左右,他們屍體上的紋身顏色鮮艷,紋刺上去的時間不會超過半年,故而我猜測他們不是真正的金烏人,極可能在進入狩獵場後被人在暗中調換了身份。」
周鵬立馬蹲下身子,仔細去看屍體上的圖紋,果然如小少傅所言,這圖紋瞧著像剛紋上去不久的樣子。
他不由心生敬佩,小少傅年紀不大,目光卻是敏銳至極,僅憑一個紋身就發現破綻,難怪太子升起扁鵲之心,在小少傅受傷後對其精心照拂。
「那姜少傅能猜到真正的幕後之人嗎?」
姜玉竹笑著搖搖頭:「幕後之人是誰不重要?人死不能復生,死人自然無法指認幕後之人,眼下這些證據全指向金烏國,而咱們要做的,就是幫助金烏國洗白罪名,殿下以為呢?」
周鵬又撓撓頭,覺得自己怎麼聽不懂小少傅的話,可觀太子唇角浮起的淺笑,太子望向小少傅的目光就好似天上的明月,分外皎潔溫柔。
哎聰明人的世界,果然和他沾不上邊。
詹灼鄴舉步上前,他看向馬上的小少傅,語氣難得一見的謙卑有禮:
「少傅想如何助金烏國洗白罪名?」
月光照映在太子如玉俊容上,給他周身披上了一層清暉,姜玉竹恍然與周鵬有了同樣的感覺,覺得眼前的男子如皚皚雪山般聖潔無瑕,情不自禁收起了提防之心,俯下身湊在他耳畔低語。
少年額上的碎發順勢垂落下來,拂過男子耳畔,低啞軟糯的嗓音聽得人耳根都有些酥麻。
詹灼鄴的視線從小少傅烏髮上的白玉發冠緩緩遊走,落到少年賽雪面頰,精巧耳垂,最後停留在領口那截子纖細白膩的玉頸
姜玉竹低聲與太子交代完計劃,她抬眸看向太子,等待著他的回應。
「孤沒聽清楚,勞煩少傅再說一次。」
太子態度如此謙虛,讓姜玉竹都感到有點不適應,於是湊得更近了些,簡化了內容,又細細與太子說了一遍。
不過太子今夜可能流了太多血,連帶著腦子都有些不不好使,姜玉竹足足說了三遍,才見太子點了點矜貴的龍首,淡淡道:
「少傅的法子不錯,孤會差人去辦。」
一夜驚心動魄後,姜玉竹悄悄回到行宮,一覺睡到翌日黃昏。
在她昏睡的這段時間裡,整個行宮內亂翻了天。
太子在南苑獵場遭遇刺殺之事一徑傳出,當即引起百官譁然。
耀靈帝極為動怒,一想到自己的兒子差點在自家門口被人暗殺,即刻下令封鎖行宮,決意搜查出刺客的同黨。
先是有訊息傳出來,說皇城司使在刺客的屍身上發現飛廉圖騰紋身,而這獨特的圖騰紋身獨屬於金烏國,於是順藤摸瓜出這些刺客竟然是金烏王送來參加春蒐狩獵的勇士。
金烏使臣看到刺客屍體上的圖紋,急得在耀靈帝面前飆起了金烏語,以本族真神的名義起誓,他們絕不會派人刺殺大燕儲君,相反,金烏王一直很感念太子在金烏和匈奴開戰時沒有橫插一腳。
正當金烏使臣百口莫辯之際,傷勢未愈的太子請求面見耀靈帝。
據親眼見證這場跌宕起伏事件的官員傳言,太子那日在行宮大殿上力保金烏使臣,讓大理寺驗屍官再次查驗刺客屍身上的紋身,果然發現了一些蹊蹺。
原來飛廉圖騰紋身下面居然還隱藏著另一幅圖騰,透過顏色比對,隱約能分辨出是一隻齜牙咧嘴的狼首。
狼首正是匈奴人的圖騰。
在場官員醍醐灌頂,看來是匈奴人不甘心被太子率領的玄月軍打回老窩,故意派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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