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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玉竹應了聲,款步跟在掌事公公身後進了宮。
這一年半里,她入過很多次宮,可退去官服以女兒家的身份入宮還是頭一次。
宮裡的道路她記得很清楚,往前走是皇家藏書樓文淵閣,穿過文淵閣就是明鏡湖,走下漢白玉橋便是左翼門,那裡是百官下朝的必經之路。
此時距離下朝已經過了半個時辰,寬闊的甬道上空曠無人。
掌事公公的步伐有些著急,還好姜玉竹平日裡跟在太子身後走習慣了,步履匆匆間不見急促,女子月華裙裾飛揚,仿若靈巧的飛蝶翩躚。
二人轉過一道彎,迎面看到不遠處的古榕樹下立著兩道身影。
這二人的身影挺拔頎長,遠遠望著一人如雪松傲立,一人如香樟秀逸,甚是吸人眼目。
姜玉竹瞧見這二人時,清瞳驟然一縮,原本平穩的步伐打了個踉蹌。
「哎呦,都怪咱家心急走得快了些,忘記姜小姐久病初愈,身子骨經不住啊!」
掌事公公說完後,當即放緩了步伐。
姜玉竹迅速從那二人身上收回目光,她深深埋下頭,恨不得貼著牆角行走。
可掌事公公些許是怕她再不小心跌倒,那小碎步走得又緩又慢,好似蝸牛在慢吞吞移動,一步步緩緩接近前方相談的兩個男子。
蕭時晏在下朝後被太子喚住,詢問他近日手中處理的政務,太子條理清晰,每一項事務都問得仔細,蕭時晏同樣答得謹慎。
不知不覺中,陸陸續續下朝的官員已然散去,唯留二人在甬道上探究開闢新河道的細枝末節。
不過開闢河道的細枝末節再多,君臣二人還是商議完了,就當蕭時晏準備拜別時,太子忽然漫不經心問道:
「孤託付蕭世子酬謝打撈上姜少傅屍身的漁民,此事你辦的如何了?」
蕭時晏面色平靜如水,拱手回道:「回稟殿下,臣已經辦妥了。」
詹灼鄴聽到身後傳來細碎的腳步聲,唇角幾不可察輕勾,他淡淡頷首:
「說來讓人費解,孤在越州打撈兩個月,未曾尋到姜少傅身上的一件物品,可偏偏在孤關押在宗正寺的時候,屍身卻自己浮上了水面。」
蕭時晏微微蹙下了眉心,他正要開口解釋,突然聽到不遠處傳來對話聲。
「哎呦,都怪咱家心急走得快了,忘記姜小姐久病初愈,身子骨經不住啊!」
「不怪公公,是民女不曾留意到地上的積雪」
聽到這熟悉的聲音,蕭時晏倏然抬起頭,目光越過太子,看到迎面走來的女子,他垂在身側的手猛地攥緊成拳,就連呼吸都變得有些紊亂。
牆角下,姜玉竹側過臉,屏住呼吸小心挪動腳步,試圖從太子和蕭時晏眼皮子下悄悄溜過去。
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她明明在路上耽擱了半個時辰,卻還是遇上了最不想遇見的人。
數九寒冬,太子和蕭世子在哪裡議事不好,偏偏站在左翼門前,真是讓她躲無可躲。
四個人的身影越來越近,明明寬闊的甬道竟然顯出了幾分狹窄。
姜玉竹想靜悄悄走過去,偏偏天不遂人願,掌事公公瞧見太子的身影后,殷切地快步走過去,尖細著嗓子問安。
「奴才見過太子殿下,蕭世子。」
姜玉竹內心長嘆了聲天要亡我,於是低垂著頭從牆角下走出來,跟在掌事公公後福了個禮。
從始至終,她的腦底都不曾抬起。
詹灼鄴側過頭,幽深目光在少女低垂的纖細脖頸兒上停駐。
小少傅今日穿了一件緞織掐花對襟外裳,下著銀霜白紋曇花長裙,肩披軟毛狐裘斗篷,烏鬢高梳,尖細的小臉密密實實埋藏進一圈狐絨裡,僅露出粉嫩的耳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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