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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後,他咂咂嘴:「什麼擺盤?總不能是麻將裡的雀牌吧?」
「猜對了一半。」鍾雨仙點頭,「它們在廚房裡時沒有剝殼,擺的是九萬。」
「……城主與他的廚子真是妙人。」
就在蘇南禪和鍾雨仙互相捧哏的時候,夜色漸漸逼來,最後的夕陽正在從雲層邊緣飛快消退。
鍾雨仙的身形忽然變得透明和虛幻,迎風舒捲的袖擺化作點點流光,逸散的趨勢逐漸朝他全身蔓延。
來不及解釋,他屈指輕敲窗沿:「記得吃完。」
話音未落,夜風「呼啦」一聲襲來,吹散了他的形體。與此同時,落日餘暉從天幕上徹底消失,月出於東山,探出一個半圓的輪廓。
蘇南禪站在原地眨了眨眼,默默端起盤子,將窗戶關上。
「公共廁所嗎?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城主府的禁制呢?都不幹活兒的嗎?」
一邊吐槽,蘇南禪一邊吃栗子。雖說現在跟鍾雨仙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但蘇南禪還蠻期待能看見他狼狽的樣子。
沒辦法,他們蘇家人都記仇。
吃完栗子,蘇南禪將裝了栗子殼的瓷盤擱在床頭,吹滅蠟燭,躺到了床上。
時間還早,蘇南禪肯定是睡不著的,但黑暗會放大聽力和細微的聲音,尤其是在寂靜的夜裡。
管事不讓他出去,他就在被窩裡聽外面的動靜。
蘇南禪算盤打的精,卻沒想到頭一沾上枕頭,小被子一蓋,睡意驀然鋪天蓋地地襲來,像釣魚碰上漲潮,當頭一個巨浪拍散了他的意識。
他甚至感覺自己不是睡過去的,而是昏過去的。
「嗒——嗒——」
「嗒——」
不知是夢境還是現實,蘇南禪迷糊間好像聽到了打更聲,由遠及近,像是有人提著梆子撥開迷霧,悄無聲息地向他走來。
轉瞬入夢。
……
夢裡是一片火海。
火焰凝成實質,猶如赤金色的熔岩流淌過大地,融化土層岩石、山水河流、鳥獸花木。所過之處幾成煉獄。
天是黑色的,滾滾濃煙匯聚成雲,大塊大塊地結在天上,彷彿一道道結痂的瘡疤。間或露出天空原本的湛青色,卻也是一條條細小的縫隙,乍一看好像黑雲才是天之本色,那偶爾的青藍色澤不過是不速之客,突兀又扎眼。
黑漆漆的天幕下,從赤色的火焰裡伸出一塊半人高的石臺,同樣被燒得黑紅黑紅,不時飄起一串火星和熱氣,看著好似滾燙的鐵板。
夢裡的蘇南禪就坐在這塊鐵板上,一邊跟鐵板牛肉似的忍受著炙烤的痛楚,一邊甩出魚竿,銅製的魚鉤「撲通」落入巖漿,很快,水面上就浮起了大片泡沫。
「魚兒魚兒上鉤來……」
蘇南禪看見夢中的自己嘴角咧到耳根,活生生把一張俊臉笑出了恐怖谷效應,嘴裡喃喃唸叨著一句話,語氣呆板而癲狂,格外瘮人。
他都沒來得及吐槽自己夢裡還在釣魚真是一聲釣魚佬一生釣魚佬這件事,就被瘮醒了。
瘮得醒醒的,抽筋的腳一下將枕頭被子都蹬到了床下。
「臥槽!」蘇南禪忍不住爆粗口,「這是什麼鬼夢?!」
他本來只是條件反射地「感嘆」一下,話說出口才發現不對,他怎麼發不出聲音了?
蘇南禪捂著喉嚨,嘗試喊自己的名字、鍾雨仙的名字,發出的卻是幾乎等於無聲的氣音。
媽耶!別是鍾雨仙那盤太極圖糖炒栗子給他吃出問題來了!他就說一盤栗子擔不起太極這麼大的排場!
蘇南禪內心咆哮著,目光朝周圍掃了一圈,驀地愣住了。
此時天還沒亮,屋子裡黑得伸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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