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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眸間,他的眼底滿是初醒的水光,就這樣望著鍾煜,目光還沒聚焦。
就在那雙失焦的眼前,鍾煜把懷中人攬得離自己近了些,他還想靠過去,沈懷霜忽然捂住脖頸,支起身軀,從床上起來,倒抽一口氣:「昨天我脖子上被什麼東西咬了。」
他咬字故意落在了「東西」二字上,那口吻聽上去有幾分抱怨,但他看著也實在不像是埋怨的樣子。
「不知道。」鍾煜又從後面抱住他,埋首在他脖頸上。他膽子越發大了起來,抱了一下,又嫌不夠,低頭吸了一口,道,「先生,上藥前,你先告訴我,你昨天夜裡說的,有沒有沒騙我?」
「什麼騙不騙的。」沈懷霜被壓彎了腰,他被全然圈在懷裡,不能動,便回首望過去,又問,「你怎麼還記得我們昨天說了什麼?」
「不是每個人喝多都會斷片。」鍾煜又在他身上膩了一會兒,低低問,「你呢,你會忘記麼?」
「我喝多了會記不得事。」沈懷霜陷入回憶中,「那是斷片麼?」
「是你犯糊塗了。」
折騰夠了,鍾煜從掛在腰上的金絲囊中取出藥瓶,抹藥在手上。
他這藥擦得仔細,指尖落在頸上,每一寸面板都不放過,上藥的時候,離沈懷霜難免近些。
這麼要害的位置落了道呼吸。
這呼吸不像昨夜,能讓鍾煜在他背後喘息,安靜地聽著入眠。
沈懷霜覺得自己脖頸上像落了零星焰火,觸碰他的手也是越碰越燙。
「行了,我自己來吧。」他想伸手接過藥,手卻被鍾煜反握住。指尖落在他脖頸上,又畫圈似地繞了兩下。
鍾煜依舊慢條斯理地磨著:「一樣是我在用藥了。」
這兩下像把他神經都挑了起來,沈懷霜偏頭看了眼,下了床:「真不用了。」他取了衣服下榻,半披在身上。
天色尚見明亮,小廝敲敲門,送來銅盆和茶水。
晨起時,沈懷霜習慣先梳洗,整儀容。他坐在鏡前,手中長梳被人拿走,抬頭看向鏡子。
鍾煜貼著他站著,梳子順過他的頭髮,擦過頭皮,沈懷霜思緒收了收。
鏡子裡的青年樂此不疲,在鏡中還和他對視,笑了一下。
沈懷霜從鏡前的漆木盒中抽出髮帶和玉簪,又被鍾煜從背後環過。青年臂膀越過他手,先他一步去走漆盒中的玉簪。
鍾煜接過沈懷霜手裡的玉簪。
這玉簪用了好多年,成色深了,簪身清透,正是當年他逛廟會,送給沈懷霜的那支。
鍾煜:「這東西這麼多年了,先生還留著,成色都舊了,我給你換一根。」
沈懷霜托腮,輕輕笑了下:「以前送的,才有意思,你大了就不會送這樣的東西了。」
髮簪固定在烏髮間,如烏木上綻開雪白細小的花蕊。
鍾煜指節穿梭在沈懷霜發後,給他綁上了髮帶,食指和拇指順過,從上往下,一直順到腰後。他從來沒有這樣光明正大地摸過沈懷霜的頭髮。髮絲冰涼,觸手如絲緞,觸碰起來簡直樂此不疲。
鍾煜借著梳頭的空檔,坐在沈懷霜身側,摸了好幾回,指尖觸過沈懷霜髮絲,拂過去,像觸過極珍貴的畫卷。指尖繞過沈懷霜髮絲,打了一個同心扣。
沈懷霜感覺到自己頭髮被自己徒弟這樣碰來碰去,略感無奈:「玩夠了麼?」
那種前所未有的滿足感像把鍾煜填滿。
可他怕這樣的舉止太過,只戀戀不捨又摸了幾回沈懷霜的頭髮。
鍾煜鬆開了手裡的頭髮:「後悔沒在崐侖幫先生多梳幾回。」
沈懷霜覺得自己頭髮又要亂了,道:「誰家徒弟天天代勞這種事。」
「我就可以。」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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