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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回想數前種種,在崐侖、在山下、在人群中,他好像真的只有在生辰那一日,看到沈懷霜在山下時是高興的。
其餘時候,沈懷霜居於高山之上,偶然下山,也大多為捉妖除祟。
沈懷霜他,不喜歡在人多的地方走動?
「鍾子淵!」
「鍾師弟!」
張永望又喊了兩聲,插腰,撇了撇嘴,見鍾煜收神了,搖頭無奈道:「怎麼說起小師叔你總是這一副入定的樣子?」
「認真勁你不該用在這點心思上吧。」
鍾煜揉了揉被吵到的耳朵,反問:「我什麼心思?」
張永望思慮會兒道:「和我一樣的心思。」
鍾煜心口緊繃了一下:「什麼?」
「你、想、討、你先生歡心唄。」
……
「還以為你會說什麼。」鍾煜輕嗤了聲,嘴角留著那抹笑,「胡說什麼。」
他就像揣起了一個無人所知的秘密,時刻懷揣著起起落落的悲喜,心底偶然感到慶幸之餘,卻隱隱有些失落。
這就註定了他的心事,誰也看不出來。
鍾煜啟口,又問道:「你想好,明日怎麼去討先生歡心了麼?」
第40章 糖山楂
拓、拓、拓。
次日,沈懷霜是被窗外弟子的揮劍聲喊醒的。
窗外聲音斷斷續續,充斥著少年意氣的歡笑聲。
刀劍揮舞聲像在耳畔刮著,沈懷霜從夢境中醒來,隱約想起那消散的夢境,頭疼得厲害。
他早就放下了昨日的不快。
可夢境裡是他在玄清門的往事。
夏日天燥,冰塊化在室內,他們師兄弟坐了一排,筆頭攢動,日光落入視窗,地上拉滿了長長的影子。青衣白髮的師父站在他身後,那個時候,他還不會畫符籙,就描著師父的符籙,一筆一劃地寫著。
「一筆天地動,二筆鬼神驚,三筆平天下,四筆度蒼生。」
他念著口訣,轉頭就聽到師門的人,喊他小十一。
師尊、師姐妹、師兄弟,他們的聲音重疊,沈懷霜驟然睜開了眼睛,夢境退散,那些久久不能忘懷的人,成了青山後的立碑。
可再睜眼,入目的是頭頂上的帳縵。
沈懷霜從床榻上起身,烏髮垂落了滿身,兩鬢黑髮遮住面頰,他埋首揉了揉兩側的額頭。
在玄清門也好,送走師門的所有人也好,那種空缺感他早就已經習慣,習慣到他覺得自己已經淡忘,如今它失而復返,像潮水一樣地湧進來。
大趙靈氣復甦,靈氣聚散越盛。
修為解封之餘,沈懷霜能感覺到無情道對情感的阻隔。
從前無甚所謂,見世間不悲不喜的情緒翻湧,按理說該蓋過他昨日的憤惱、今日的愁緒。
可是很奇怪,他還是能感覺到那些鮮活的情緒在他心口跳動,哪怕他現在看東西,開始如從前那般無二。
視窗樹影搖動,嬉笑聲依舊。
暖陽落了一地,樹影晃著、晃著,也晃進了二樓的門戶內。
弟子笑聲漸響亮。
「鍾子淵,你上去做什麼呢!」
「我怎麼不知道你以前還會爬樹!」
沈懷霜從床上起身,才挪向視窗,視窗大片的陽光被影子擋住,他抬起頭。
樹葉沙沙,窗臺上,靜靜放了一枝玉簪花。
白如雪的花瓣靜臥在窗臺上,淡黃細蕊在微風中顫動,送來陣陣淡香。
沈懷霜望了一會兒,提起袖子,拈起了這支玉簪花。指尖上,觸之軟柔。心頭就像被這玉簪花拂上。
他朝窗戶下望去。
庭院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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