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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永望做的木頭小人終於在撿完雞骨頭後休息片刻,他也學著沈懷霜坐在地上,拍了拍手,左右轉轉腦袋。
打得再兇點!左邊!澆他!
有笑聲很輕,遠遠地從岸上傳來。
鍾煜清洗之餘,目光一直不時朝沈懷霜望去。
草地上,張永望的工具人好像怕沈懷霜一個人在岸上孤單,轉動背上齒輪,挪動步子,朝他走去。
沈懷霜低頭,伸出手,朝小人遞去。
小人歡欣鼓舞地跳了兩下,蹦到沈懷霜掌心上,親暱地蹭了兩下。
沈懷霜平日裡不算是個愛笑的人,但鍾煜每每望去,他都會產生這個人其實也很愛笑的錯覺。
輕笑的。
忍俊不禁的。
草坪上畫面一派祥和。
可鍾煜怎麼看,都有些不知味。不知道為什麼,他本來臉上是帶笑的,看到沈懷霜一個人,水貼著衣裳,心口發悶,浸潤出了幾許莫名的澀意。
他真的很少看到沈懷霜和人群待在一起的樣子。
他的先生永遠都是一個人,居於高山之上,好像不需要身邊有任何同行人。
鍾煜隨便在池子裡弄了弄,轉身就要上岸,沒走兩步,烘乾的法術還沒施加,髮帶被人扯住。
鍾煜回頭,看到張永望低頭,輕聲道:「我故意留小師叔一人在岸上的,後天是小師叔的生辰。」
後日是先生的生辰。
鍾煜是記得的。
聽張永望的意思,他自然不是提上一嘴就結束。
鍾煜正色道:「聊聊?」
四人坐在河邊,浣洗過雙腳,又落下衣擺。
張永望在河邊翻開自己的乾坤袋,掏了本兩指厚的書冊出來,低頭翻了良久,指著一行字。
鄒然伸手接過張永望寫的記錄,翻過「小師叔喜青色,多闢穀不食,言語喜用問句」,又見「小師叔或許穿白更為出塵,六月十八日,多食用璇璣閣生魚兩碟,可見喜歡。」
鄒然最後還是沒忍住,撇著嘴,丟回去:「說吧,送什麼?」
張永望翻找了書上的資訊,鄭重其辭道:「小師叔愛劍如痴,給他送劍相關的東西,他肯定會喜歡。」
「劍穗不能。」鄒然和鍾煜異口同聲道。
劍穗歷來是修士標識身份的配飾,輕易不會換。
劍穗要麼是自己選的,要麼是師長贈送以明志,要麼是道侶所贈,總之能讓修士佩上許久。
鍾煜和鄒然的分歧在禮輕禮重上。
可鍾煜很快被自己的想法驚到。他想到的是,只有沈懷霜的道侶才能送他劍穗。
鍾煜收了收神,又聽到周圍三人爭論道:「那還能送什麼?劍譜他也不需要,買了放著不用的東西放角落裡落灰更不行。」
「來時師弟便是如此神情,你又與沈師叔最親近。」素心朝鐘煜看去,「可是想到了什麼?」
三人目光都聚焦在鍾煜面上。
鍾煜盯著清澈湖水下的玉塊,停頓片刻:「送禮,這禮自然要他所想要的。」
「先生他不喜歡太聒噪的地方,不喜歡不熟悉的人靠近他,給他過的人,哪怕人少,卻不能草率,就給他辦一辦。」
鄒然道:「可師叔年歲如此,不比凡人,生辰真的會當回事嗎?」
鍾煜:「所以,我們給他過,這生辰才顯得不一樣。」
第42章 白綾掩目
七月初十,這天正好是立秋。
天氣說是立秋,氣候仍見熱著,蟬鳴聲不斷。夏蟬躲在蒼翠的柏樹裡,到了夜間都不肯鳴金收兵。
最近,沈懷霜覺得崐侖人變得很奇怪。
好幾次,他想上瓊玉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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