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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懷霜接過了陳芸做的核桃酥,捏在手裡,道:「敢問夫人入姚府多久了」
陳芸給姚娘子剝了個橘子,她面容已不復年輕,額上布了些許細紋,可她那雙眼睛似明杏,隱約可以看出年輕時的嬌俏容貌。
如今,陳芸梳著婦人髮髻,鬢邊不飾華貴朱釵,也見幾縷銀絲。
她朝沈懷霜淡淡一笑,道:「算上今年,妾身入姚府也不過五載。妾身遇見我家郎君的時候,早已三十有二。」
橘子皮落下,又擦過她手上的薄繭。
陳芸將那片橘子遞給姚娘子,指節摸索,擦過薄繭。
沈懷霜掃了眼,陳芸察言觀色久,也不避諱,開口直言道:「妾身出身金陵,在琴館做琵琶女。我家郎君那會兒想到來金陵做酒館生意,他愛聽曲,在酒館用酒的時候,總會點妾的曲子。」
「妾在盛年時,自然算唱得好的娘子,可到了這年紀,嗓子不行了,容貌也不比年輕女子。」
「可我家郎他不點年輕小娘子的曲。妾在那個時候,生意幾近入不敷出。」
「他是唯一照顧妾生意的人。」
沈懷霜應道:「夫人便是那年入的陳府?」
陳芸點了點頭:「郎君對妾很好。他知道妾是金陵人,姚府上下建造成了江南才有的樣子。郎君這些年外出少了,也多在姚府陪我和大娘子。」
沈懷霜聽罷,又問:「夫人可是想同我們說些什麼?」
陳芸嘆了口氣,緩緩放下了手裡的橘子,她低著頭,嘆道:「這一年,我覺得大郎變得厲害,他不似從前關懷大娘子,每天對著廢紙符籙神神叨叨。娘子這事情,也是我實在忍不住了,差遣人偷偷往崐侖報的。」
廢紙符籙?
崐侖人眉心一皺,面色緊張,素心又反問:「敢問夫人,那廢紙符籙是什麼樣的?」
沈懷霜從袖中取出白紙墨筆。
「夫人還記得繪法麼。」
陳芸搖了搖頭:「妾沒有看過,只略掃了幾眼,大郎也從來沒給我細細瞧過這個。」
「我見過。」陳芸搖頭之餘,房內響起了氣若遊絲的聲音。
姚娘子靠著靠墊,她本閉著眼睛在養神,聽到這裡,她睜開泛紅的雙目,聲音低微,手懸在半空。
那雙手瘦得如一段枯枝,衣袖空蕩蕩的,手腕上好像再覆蓋不住皮肉。
「他不讓府邸內人看,我在他的書房見過。」
她接過了張永望遞來的筆墨,凝神,在紙上費勁地一筆筆畫了起來。
符籙本身並不好畫,走紋複雜,符籙上又要寫上不同字樣。
姚娘子費勁地想著,卻也將那符籙畫了個七七八八。
最初落筆,崐侖人只是凝神看著,待筆法越見張狂,眾人呼吸聲低壓,神色越來越沉。
張狂放肆的筆法繪製在白紙上,卻是一道召邪的惡符。
陳芸看得頭皮發麻了一刻,旋即反問:「娘子是在什麼時候看到的?」
姚娘子嗆了兩聲,棄了手裡的筆:「我早前就覺得父親不大對勁,在白紙上抄了,本想找個道觀,問個道長。」
「我有他書房的鑰匙,偷跑進去看的。那東西瞧著很不對勁,他那麼個人,連菩薩都不拜,怎麼會相信這種東西。」
「當時我在他書房抄了,誰想我父親就從書房推門進來。」
「我當時被嚇了一跳,他面色陰沉得嚇人,又告訴我不要把手上的紅繩拿下。後來,第二天我就病倒了。」
「這一病,就病到了現在。他不請郎中,不讓人去崐侖,壓著訊息這麼久,最多也有隻有方士偷偷摸摸來府裡看過。」
「這符籙是有什麼問題麼?」
沈懷霜收了那一張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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