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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頭放下碗筷,並指,指了指,解釋道:「此書在不同期間,內容千變萬化,老道年輕時,曾見此書千日千面。可我到老了,卻最終沒能參破盡其中奧義。」
老頭嘆了聲:「天命所歸,壽數有限。我一直在等一個人……我望氣望了這許多年,你和那個人,是唯二讓老道看到身上有金光的人。」
鍾煜目光從無字書上挪開:「什麼金光?」
「六爻不卜,你只需聽著。」老頭如神運算元,盯著鍾煜,說起他的命數,「你集氣運於一身,十賭九贏,天生道種,饒是在靈氣低微之地,尚能育出你金丹的雛形。」
鍾煜神色猛地一暗,沉聲道:「別說了。」
老頭睜眼看著鍾煜,不由他拒絕:「月盈則虧,水滿則溢。少年郎,將來你的名字會成為天下人的忌諱,但有個道理,你卻始終不懂。」
話落,老道笑而隱去。
在這化虛境一年,鍾煜認識過形形色色的人。
哪怕他拒絕做他徒弟那麼多回,老道仍然樂此不疲。這老頭總會送他一些奇奇怪怪的符籙,或者是符咒。
那些東西就是介於仙道和魔道之間。
鍾煜不會去多碰邪門歪道的東西,但這東西和修道有關,他瞧著有意思,擺弄擺弄,竟也能讓符文生光。
可這化虛境不多時就要散了。到時候,他又該何去何從?
鍾煜懷揣著無字書,一手提著玄鐵,放眼望去,目光蒼白無光。
沒走幾步,他在門前被人撞了一下,懷中東西卻陡然一空。
剎那,他心中一凜,什麼悲慼的想法也煙消雲散。
他懷中無字書招搖,可能有人一早就盯上他了!
青石板路上,一位紫衣客疾行而去,腳下似抹了油,移步幻影,一步有數十步長。
系統與沈懷霜坐的位置本就在室外,一聽街上聲音,熱鬧非凡,系統放下筷子,探頭看去。
那吵嚷的方向正對著系統和沈懷霜的位置,一排人御劍的御劍,用法器的用法器,竟都追著一個紫衣客。
沈懷霜剛抬頭,見那紫衣客探手往衣襟掏去。懷裡有銅器露出一角。
——正是鐵火炮!
修真之人在未到金丹前,並不擁有銅牆鐵壁般的身軀。
許多人尚無闢穀的能力,即使到了結丹,也抗不過鐵火炮一炸。
錚。為首的少年揮劍,朝那引線砍去。
錚錚,兩聲劍鳴,他又與紫衣客對上兩招。
那劍法雖然沒有靈力注入,卻是凡人中一等一的好手,紫衣客連連倒退,見形勢不妙,又抬起拇指。急切悽厲的哨聲破空響起。
魔音懾心,這聲極是刺耳,像是絲絲繞繞的藤蔓,呼嘯湧入眾人耳中。
眾人抬臂捂耳。
月下,沈懷霜隔樓與紫衣客相望,目如寒潭,不避不退。
他斂起眉心,反手握住劍柄,手指與劍柄相觸,劍刃拔出的剎那,似白虹彌天,璀璨如星光。
沈懷霜拋劍,左手握劍,執劍舞出一個上弦月般的光弧,右手捏訣,注了內力,「錚」的一聲,屈指在劍身上彈了一下。
月光勾勒過眉眼,劃過下巴、衣襟,一如淌過璞玉。
清脆的劍音響起,靜謐如古剎鐘聲,又似藏著洶湧波濤。
餘音不絕。
樓鈴彷彿沒了聲音。
所有人都朝牆下看去,劍音貫耳,紫衣客重重咔出一口血,如遭反噬般,被那道白刃劈至牆上。
穿黑金色武服的少年隔著人群,伸手撥動著一層層的人,躍動時,馬尾晃動,抬眸,眼尾痣惹眼。
眾人大呼一聲,如潮水般朝過道湧去。
「那什麼劍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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