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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崽低著頭,絨毛觸及在沈懷霜虎口上,爪子在沈懷霜心口處縮了一下,癢又輕柔。
沈懷霜沒忍住,抬手颳了刮。
他抱著狼崽,仰臥在床上,被覆蓋的位置很暖,像火石一樣,沉沉地壓在心口。
「世上沒有那麼多非黑即白的道理。」沈懷霜道,「再說,你硬要覺得犯了錯,很多事都可以修正。」
「子淵,你平時寫字偶爾寫錯一兩筆,也很正常。」沈懷霜道,「寫錯了,改正再來,再寫一遍就好。」
也許是夜色的氣氛太好,又也許是深夜裡沈懷霜低低沉沉的聲音響在耳畔。鍾煜覺得自己像淋了一場江南的春雨,淅淅瀝瀝地,酥麻到了骨子裡。
他頭腦裡那根緊繃的弦,漸漸緩了下來。
鍾煜和沈懷霜靠在一起,之前他沒日沒夜地學,睡覺都似乎成為了一件不必要的事,當下,睏意襲來,他的眼皮子卻要耷拉下來。
草蟲叫了兩下,鍾煜放空了會兒,再睜眼,發現沈懷霜闔上眼,懷裡還是抱著它。沈懷霜好像睡著了,入夢的模樣安靜、祥和,髮絲垂在領口邊上,烏髮光潔,蜿蜒在了純白的枕頭邊。
他不是他遇過的任何一類人。
也不像他見過的任何一類人。
他又是那麼地不設防備,也從來沒有計較過誰的得失。
……可他鍾煜又為沈懷霜做過什麼?
這符咒時間要到了,狼身與實體交接,鍾煜發現自己像是撐在了沈懷霜身上,靠著床頭,就與他面對面。
那樣近的距離,呼吸就在咫尺之間。
第21章 白羽摘雕弓
崐侖居所,香爐裡的線香驟然燃盡,直直墜落在香灰堆。
鍾煜從符咒中抽身出來,思路陡然被打斷,他抬頭揉了揉皺緊的眉心,耳畔不可遏制地紅了,那點紅蔓延到了脖頸上。
剛才那個距離——太近了……實在太近了。
張永望盤腿坐在鍾煜對面,完完全全將他整個符咒上身的效果欣賞了一遍,還沒回味過來。
張永望左顧右盼道:「師弟,這符咒上身,是不是真的像書裡說的一樣,人和靈獸會共同進退?符咒消失前,你會有什麼別的反應麼?咬人?撲人?」
鍾煜像溺水的人,面上漲得緋紅,壓下心事,道:「我只看到了狼眼裡看到的東西。」
張永望探頭:「那共感呢?」
鍾煜頓了下:「不會有共感。」
「哈?」張永望扯嘴角,「師弟,你這口是心非的毛病……改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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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道大會當日,黃山皆乘劍而來。
天邊碧波萬頃,浩浩蕩蕩落下一片身著薑黃色長衫的人,前前後後竟有百人之多,恍如天人從天而降。
從來武道大會都是在勝者的場次舉行。
沈懷霜與掌門一行人抬頭作揖,行了一禮。
黃山派眾人臉色大都不太好看,回禮都是淡淡,上了座都不喝茶,摸著桌子只看手上有無灰塵。
沈懷霜一眼不發地看著。
與崐侖送掌門並列的座上,黃山朱掌門的位置是空的,陳堂主代為掌門,卻已有事為由。
宋仁心盯著那張空凳子,極靠前的座位則坐著一個大弟子。
宋仁心摸著鬍子故意朝那名弟子問:「朱掌門前去雲遊,怎還不回來?」
眾弟子之首,陳如陽面色鐵青,重重放下茶盞道:「掌門已雲遊多年,前輩何必次次都問?」
「我記性不好,這不就需要你年年輸了來這裡提醒我。」宋仁心嘿嘿一笑,面色卻正經,「有長輩在,禮數總周全些。」
陳如陽氣堵,鐵著臉接話:「莫非看來外界說長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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