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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你喜歡我一樣,我也很喜歡你。」
「我說過死生不離,我答應你的事就一定會做到。」
「你和別人沒有什麼不同,你值得被愛護、被喜歡,還有世上最好的東西。」
「沈懷霜,我運氣怎麼那麼好呢?」鍾煜又貼著沈懷霜的耳畔道,他的聲音因為心跳而加速、顫抖,好像再不能剋制,「怎麼就遇到你了。」
話落,沈懷霜朝後倒退了三步,他身上又被鍾煜壓緊,靠著牆壁,貼在狹小的角落裡。他覺得今天就顧著和鍾煜學說喜歡和擁抱了,這件事他今天不知道重複了多少回,就好像他在教不會走路的孩子,一路扶著他從地上跌跌撞撞地起來,再讓他繼續往前走。
他們擠在狹小的角落裡,胸膛互相貼著對方瘋狂跳動的心。
沈懷霜明明也是修道百年的人了,鍾煜少說年紀也不小了,繞回情愛這件事上,他們好像都回到了少年時。
書房內,四時的花燈搖晃燭光。
呼吸聲在耳畔不斷放大,沈懷霜身上壓著的胸膛在拼命地跳動,好像鍾煜身上總是有燃不完的烈火,足以融化世間所有的東西。
沈懷霜反抱住鍾煜的背,其實鍾煜從來都是這個樣子,無論過去多少年都不會變。他很喜歡鍾煜身上的少年氣,還有他的肆意、執著、專一,連同他的憂慮、他的傷口都全盤接納。
從玄清門回到這裡對沈懷霜來說就像一場豪賭。他坐在賭桌上,推動了自己手裡所有的籌碼。他發現,在尤其想要的東西面前,哪怕在高山上那麼多年,他也會生出強烈的念想。
他師父元白道人愛護他,曾給他題詞。明月淨松林,千峰同一色。
可元白道人在臨終前也說過:「懷霜,終此一生,無情道並非斷情。見天地蒼生,染塵世而忘情,才是大道。你不去觸碰這萬千世間,得了的道不是真正的大道。」
這問題困擾了沈懷霜很久。
他飛升前總是會回顧前半生,哪怕他在師父故去後一直在塵世裡走,他覺得自己心口總是封存的。
他幫人獵妖,替人解決修真瓶頸,收門徒,講授大道,始終沒什麼太大的感覺。
直到他來到大趙,來了鍾煜身邊,那樣東西在與鍾煜觸碰後,如塵煙般消散。
於是,他入了世,回到這滾滾紅塵之中。
沈懷霜很清楚,哪怕飛升境界,又有什麼意思。
所謂無情道,兜轉百年,竟是如此,也終是如此。
懷裡窸窸窣窣的聲音傳來,沈懷霜覺得抱著自己的擁抱鬆了又緊,他和鍾煜一起低頭,驀地撞見了從鍾煜懷裡取出了那枚勾玉。
那枚玉潤著軟柔的光,繩子被鍾煜重新換了一根,模樣依舊如十四年前一樣。
「我本來想等和你結道侶那天,讓你重新掛在我身上。」鍾煜微微俯身道,「我不想等了,先生現在給我戴上吧。」
勾玉還帶著鍾煜的體溫,遞到沈懷霜手裡,觸之升溫。
沈懷霜望著那塊玉,捧在手裡,他舉起來,很仔細地掛回了鍾煜脖子上,玉身入了鍾煜的脖頸上,沈懷霜沒鬆手,指節觸上去,轉了兩圈。
「那我們師徒還做不做?」沈懷霜問。
「做師徒。」鍾煜道,「還要做道侶。」
鍾煜握著沈懷霜的指節,交替握在一起:「你是我的,我也是你的。彼此唯一,再無旁人。」
「如此便是我的了。」
沈懷霜昂首,學著鍾煜說話,他們聲音重疊在一起,迴蕩在書房內,好像就沒有散過。
沈懷霜又回答鍾煜:「我們的庚帖寫定在癸卯年二月初一,那宴席呢,什麼時候辦給別人?」
鍾煜低聲道:「越快越好。就在這個月,你看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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