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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永遠要不夠。」
簾紗晃動,他們又倒向了帷帳之後。
接吻就像在撕咬,他們在咬破對方時,才偶爾換得一夕的喘息,又像要把對方弄得遍體鱗傷才肯罷休。
日夜迴圈,如此往復。
……
自沈懷霜被留在文華殿以後,他每天照常醒過來。
文華殿的飲食起居都很好,可沈懷霜已經好幾天沒動過筷。
有時候,他會一個人在窗邊枯坐一個下午,只是抬頭看著庭院裡那棵栽種了數十年的槐樹。
有時候,他會從袖子裡掏出給過鍾煜的那塊勾玉,好幾次,都生出了想要把它敲碎的念頭。
沈懷霜內心很少再產生波動的情緒。
唯獨撞見了要陪他的鐘煜,他心緒就像泛起浪濤的波瀾,無從止息。
他發現鍾煜他在這種事情上總是很反覆,鍾煜在纏他的時候,他想盡一切辦法都要他遂了他的意,平時兩個人不做什麼的時候,鍾煜偏偏會想盡辦法地哄他開心,就像所有的變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哪怕沈懷霜不回答他,鍾煜也能一個勁地說很多話。
沈懷霜從來不覺得鍾煜健談,但在這個時候,鍾煜偏偏有著超乎尋常的耐心,好像話題永遠也找不完,天南海北,無所不聊。
閒暇的時候,鍾煜會支起腿,湊在沈懷霜身前,不管沈懷霜對他有什麼反應,他都會對他淡淡地笑一下。他也一直不捨得拿金鈴鎖扣著他。
這金鎖鎖在靈氣聚集的地方最有用,只要鎖過一次修為就行。
平日裡,鍾煜用它的時候更多讀的是一種別致的意趣。而他找沈懷霜,也不只是為了某件事。
大趙冬季到了春初,雨雪下過之後,天還會飄小雪。
這天雖然不能再堆雪人了,長廊上放個銅盆,再抱個暖爐,看雪的時候喝點熱茶,還是會很舒服。
長廊下,銅盆裡燃燒上好的瑞炭,焚燒不起煙霧也沒有味道。
鍾煜會從後面抱著沈懷霜,一起在廊下賞雪。風雪過來的時候,涼風颳過脊背,他會裹緊兩人身上的披風,再用下巴蹭著沈懷霜的肩膀,問道:「你冷不冷。」
沈懷霜不會回答鍾煜。
鍾煜也不惱他,他還是會給他遞熱茶,說冬日裡的趣事。只是偶爾他也會在一個人的獨白中陷入悵然中。
懷裡人如舊,身上味道也如他記憶中清淡,可過去那個靠在石桌上和他額頭相抵,輕笑著握住他的手裡的人好像早已經在飛升那日遠去。
在沉默間,銅盆裡的炭火焚燒殆盡,如同誰的愛意,餘留滿盆灰燼。
沈懷霜從最初的崩潰和震盪之後,開始變得平靜。
但沒法在某件事上鬆口。
沒有別人在的時候,鍾煜和沈懷霜抱著抱著就會去做別的事。
於是情況周而復始,爭吵、情纏,情纏、爭吵。
沈懷霜全然無法想像對面怎麼能在兩個人都疲累時,鍾煜怎麼還能和他繼續耗。
籠中鳥被關久了,就會依賴於人。
可沈懷霜和鍾煜互相磨著,就是熬鷹。兩個人互相一鞭子一顆糖地磨著,不是那隻鷹被熬死,就是獵人再也耗不住地放了它。
沈懷霜也開始麻木地應對任何一種情況。
直到鍾煜開始不滿意他的反應。
鍾煜尋來了藥酒,渡了那口藥酒,著嘴直接餵沈懷霜喝下。
酒一口口渡著,藥味沖得要死,像把骨子裡的冷都驅趕出來。沈懷霜的頭昏昏沉沉的,他捧著鍾煜的臉,在醉生夢死間,他也會失聲笑出來。
酒是暖情的酒,可他的半邊身子是涼的。
眼前所見光怪陸離,就只剩下了本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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