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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玩意?太子是個賣國賊!」
「太子和這人做了交易,要把咱們都殺了!」
「抄傢伙,老子死也不願意這麼窩囊的死!」
身後眾人騷動起來,陸耀焱慌了,一把抓住冷清風衣領,目眥欲裂:「你們想要我的命,我跟你們走就是!可其他人都是無辜的,你放他們離開!」
有人又喊:「小侯爺你別跟這眾人求情!咱們不怕死!」
「腦袋掉了碗大個疤,小侯爺別記掛咱們!」
「老子要是沒死,一定讓那個狗屁太子還咱們命來!」
冷清風同樣很生氣,只是沒表現在面上。
他開啟陸耀焱抓著自己的手,冷冷看了看身後推搡自己的大衍軍一眼。
他身上威壓極強,眾人不敢與他對上,紛紛以他為圓心,向後退開一個真空地帶。
冷清風對眾人厭惡恐懼的眼神視而不見,抬頭對烏力提金道:「我既然在此,就不允許你造次。」
他雖不知道段枕歌后面計劃如何,但他收到的命令是隻讓陸耀焱一個人被帶走,剩下的所有將士需要全須全尾的回去,那他就不能坐視烏力提金放肆。
殺這麼一群人費點時間,但挾持烏力提金不過抬抬手的功夫。
他不能容忍烏力提金借段枕歌的名義行這等不義之事。
烏力提金見他欲拔劍,不緊不慢從懷中掏出一枚引薦。
「哦?是麼?」
他鬆開手,手上的東西因為周圍的火把折射出細碎的光亮,在黑暗的純明峽裡沿繩子軌跡晃動,像一隻被綁縛的光之精靈。
陸耀焱和冷清風都是習武之人,隔著半百米也看清了那私印下刻的四個字。
——「段枕歌印」。
冷清風腦中霎時一片空白。
「冷大人,你主子說過了,讓你乖乖的跟我們走。」烏力提金晃了晃手上的金印,面露鄙夷,「他還說,如果你敢反抗,等同叛主。只要你抬一抬你的小拇指——他就讓你滾出御影一列!」
冷清風僵在原地,面色漸漸蒼白起來。
他握著劍柄的手反覆開合,最後還是慢慢放下。
烏力提金見他居然真的因為一個小小的印章而放棄了反抗,面上露出了狂妄的笑容,似是覺得這樣特別好玩。
在場唯一的威脅也已服從,他吩咐:「現在,你馬上帶著陸耀焱從下面的樓梯上來!」
冷清風沉默片刻,抬手去抓陸耀焱,陸耀焱掙不開他手,便扭頭沖烏力提金喊道:「等等——我跟你走!可我部下無辜,你放了他們!」
烏力提金不屑地看他,「小子,你還沒資格和我談條件。若你爹在這兒,我倒能給他點面子,給這群人留個全屍。」
而能和他談條件的冷清風,在看到那印章的瞬間就明白了一切——段枕歌需要他和陸耀焱一起走,讓他做人質令烏力提金放下心來。
他也明白了為何段枕歌給他的那張紙上的命令只到這裡。
因為他的作用到此為止。
既是段枕歌命令,他就不可能反抗。
陸耀焱不停反抗,身上冷硬鐵甲撞得冷清風生疼,但他面無表情,不容置喙的扯著陸耀焱往樓梯旁走。
有計程車兵想跟上去,被包圍他們的南境人用長矛隔開。
陸耀炎明白只要他們兩人上了純明峽,他身後的一千人就會立刻性命不保,他必須策反冷清風這個唯一有能力破局的人:「等等!冷清風,他說不定是騙你的!他說不定是偷了太子的印而不是太子給他的!既然太子同他約定只抓我一個,你怎麼能坐視他毀約?」
冷清風表情沒有任何波瀾。
或許陸耀焱不知道,但他清楚,段枕歌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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