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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安正院中集萬千寵愛的李瑤相比,李怡對他幾乎是不聞不問。

令人暗暗納罕的是,吳娘子對此竟也毫無異議,淡泊得宛如出世的仙人,任誰聽了都要嘆一聲「賢德」。

這一年冬天,相比蕭索清冷的嚴寒,朝堂上的氛圍卻是劍拔弩張,勢同水火。

自九月天子下詔,將李宗閔從興元調回長安,以李德裕和李宗閔為首的兩派朋黨,再度針鋒相對。

十月十七日,天子下詔,調任李德裕為山南西道節度使。二十八日李德裕覲見天子,託病請求留在京城,遭到李宗閔抗議。

李宗閔直言詔書已下,豈能任由李德裕自作主張,滯留京中。於是十一月二十九日,天子再次下詔,任命李德裕為鎮海節度使,結果又被李德裕千方百計拖延。

兩派朋黨各自抱團,相互傾軋,惹得天子都無奈慨嘆:「去河北賊易,去朝中朋黨難。」

太和九年的新春,就在如此紛亂而又緊張的局勢裡,悄然到來。

正月新春,整個長安張燈結彩、爆竹喧天,沉浸在新年祥和而熱烈的氣氛裡。

彷彿感應到了天子罪己詔的誠心,老天終於降下一場紛紛揚揚的大雪,宛如畫聖筆墨,給絢爛到極致的長安留出了一片意味深長的冷白。

初七人日已過,上元節未至,年節裡難得的幾日清靜,讓十六王宅的清晨顯得有些冷寂。

王守澄袖著手爐,籠著大氅,兩腳蹬著麂皮厚底皂靴,咯吱咯吱踩著積雪,踱進了巢縣公的宅子。

為他開門的內侍誠惶誠恐,一路彎著腰引路,滿臉堆笑:「大人大駕光臨,請恕小人準備不周。巢縣公眼下正臥病在床,房中藥氣太重,恐怕衝撞了大人……」

王守澄腳步一頓,鼻翅兒輕輕一掀,發出了一聲冷哼:「我等侍奉天家,別說是一點藥氣,就是吮癰舐痔,也是分內之事。」

「是,是,」內侍連聲應道,「小人常年在宅子裡灑掃,無人管束,今日能聽大人這番教誨,可說是受用無窮了。」

王守澄斜睨他一眼,肥胖沉重的身體穿過狹窄的迴廊,寬大的袍擺蹭著兩邊廊柱,沾上厚厚一層塵埃。

他氣喘吁吁,走多兩步,步伐就開始蹣跚起來,好在李湊的宅院不大,過了迴廊,掀開門簾跨進堂屋,一股久病之人的濁氣便撲鼻而來。

「大人這邊走,巢縣公的寢室就在前頭了。」

王守澄眯眯眼睛,適應了屋中的昏暗,跟著內侍走進李湊的寢室。

「殿下,老奴來給你拜年了。」

隨著帳簾掀開,王守澄見到了床榻中面色慘白的李湊,對上他那雙因為恐懼而瞪大的眼眸,陰惻惻地笑了:「眼下晨鼓還沒響呢,老奴這麼早就來,打擾了殿下的清夢了。」

說罷,他轉頭沖內侍使了個眼色,內侍立刻心領神會,為王守澄寬去大氅,又在李湊床頭為他設下一張繩床,諂笑著退出了寢室。

王守澄氣喘吁吁地踱到李湊榻前,在寬敞的繩床上坐下,扭了幾扭,才將自己一身層巒疊嶂的肥肉安頓好。

李湊被眼前這尊龐然大物的陰影籠罩著,越發顯得羸弱枯槁,然而當一個明顯來意不善的惡魔出現在自己面前,不祥的預感反而強烈到讓他不再忐忑,安然地接受了末路來臨:「我已是將死之人,想不到竟還有這份顏面,能讓大人親自跑一趟。」

「這大過年的,殿下可不能說這麼不吉利的話,」王守澄的一張老臉白胖浮腫,此刻堆起笑來,竟有幾分慈眉善目,「殿下這藥方子,已經服了好幾年吧?怎麼總不見好呢?」

「我這病,病根不在肌體,已是藥石無靈。」

「哎,這叫什麼話!殿下還年輕,哪有什麼治不好的病。」王守澄眯眼看著李湊,意味深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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