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遙想當年劉從諫的狠戾恣肆,他這個侄子已經算是相當和氣了。
樂伎們一退出客堂,立刻圍住晁靈雲,憂心忡忡道:「怎麼辦,聽劉都頭的口氣似乎不怎麼待見你,到時候他不會故意為難你吧?」
「真為難我那也沒辦法,只能隨機應變了。」晁靈雲滿不在乎地笑道。
眾樂伎見她笑容滿面,沒被劉都頭的話影響,紛紛鬆了一口氣。
接下來眾人陸續登臺獻藝,就在快要輪到晁靈雲上場時,堂中先來了兩名劉都頭的親兵,驗明她要用的雙劍沒有開刃後,才板著臉放行。
晁靈雲快步登上舞筵時,《裴將軍滿堂勢》的節拍已經響起,她向著堂上劉稹執劍一拜,隨後兩腕一抖,手中雙劍同時脫鞘,左右開弓挽出兩朵銀花。
大宴上驟然爆發出一陣興奮的喝彩聲,劉稹本在漫不經心地飲酒,在瞥見舞筵上矯若遊龍的佳人後,不由提起精神,坐直了身體認真觀舞。
跳劍器舞的行頭在樂營裡都是現成的,卻彷彿為晁靈雲量身打造,肩上銀鎧耀明燭,珠壓腰衱穩襯身,越發顯得她腰如約素,颯爽風流。
舞筵上的人明明青春正茂、風姿萬千,劉稹越看越驚訝,深深懷疑使者騙了自己。
此時臺上鼓點如驟雨,晁靈雲一個燕子抄水,後蹬的鞋尖簡直像踢中了賓客們的心。如痴如醉的眾人心中頓時一緊,彷彿策馬過春林,一不留神被細細的柳條打在身上,又疼又酥又癢,卻讓人越發春風得意,沉醉得只知道痴笑。
「好!」劉稹率先喝了一聲彩,滿座賓客一呼百應,雷動的歡呼聲幾乎要掀翻屋頂。
晁靈雲就在這熱火朝天的氣氛中結束了舞蹈,氣喘吁吁地向劉稹行了一禮,走下舞筵。樂營將笑得合不攏嘴,陪著她來到劉稹面前,例行侑酒討賞。
賞自然是要重重地賞的,劉稹餳眼看著晁靈雲,拿著酒杯接酒的手都有些不穩。方才離遠了看還不覺得,眼下美人走到近前,被明晃晃的燭光一照,那滴粉搓酥的小臉更是暈了一層光華,乜斜的水眸迷離著,一顰一笑都是風情萬種。
劉稹未及開口,身子已是酥了半邊,一雙虎目半眯著,活似被人馴服的大貓:「晁娘子從長安來?」這白痴一樣的傻話,聽得樂營將想笑又不敢笑。
「回都頭,奴婢的確是從長安來。」晁靈雲甜甜地笑著,柔聲道,「奴婢在長安待得不順心,有意離京謀生,又討厭江南那些酸文假醋的讀書人,想起從前在平康坊曾聽說,天下英雄豪傑多半出自昭義,這才慕名而來。」
「娘子喜歡英雄豪傑,來昭義就對了。」劉稹滿面紅光道,「我也看不上那些手無縛雞之力的白麵書生,還是頂天立地的好男兒,才值得託付終身。」
晁靈雲掩唇嬌笑:「都頭所言極是。只可惜奴婢這殘花敗柳之身,不知是否還能遇到良人。」
劉稹瞧著她嬌嬌俏俏的模樣,懊悔不迭:「娘子這是奚落我呢?都怪那使者滿口胡言,說什麼十年前就在平康坊見過娘子,害得我一時嘴快,冒犯了娘子。萬望娘子大人大量,別與我這粗人計較。」
「都頭千萬別這麼說,可折煞奴婢了。奴婢是什麼身份,哪敢記都頭的仇吶?」晁靈雲嬌嗔著說完,卻把話鋒一轉,「何況那使者也沒說謊,奴婢十年前確實寄身平康坊,還與劉府公有過一面之緣,受到他不少照拂。今日奴婢在樂營聽說劉府公身體欠安,心中十分牽掛,奴婢自知身份微賤,但受人恩惠,不敢或忘,還是很想去探望一眼,不知都頭可否恩准?」
她說出這番半真半假的話,本意是為了試探,不想劉稹卻滿口答應:「如今世態炎涼,人人趨炎附勢,捧高踩低。難為娘子還一心記掛著伯父,想去探病,讓我這做侄子的都有些慚愧。這樣吧,今晚宴散你就留在府中住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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