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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知道那躲在暗處覬覦的人是什麼來頭,懷著何種目的,偏偏她又礙於私心裡的顧慮,不能對趙縝明言。
吳青湘咬咬牙,冷著臉回過頭,警告趙縝:「你我之間就算是朋友,說這些話也有些過了。」
趙縝微微一笑,什麼話也不說,只用沉默的目光一直看她。吳青湘惴惴不安的心忽然變得更亂,再也無法鎮定自處,羞惱地轉頭離去。
儘管李怡沒有主動聲張,光王在光天化日之下當街遇刺的訊息,還是很快就驚動了天子,李昂龍顏大怒,命京兆尹徹查,又下旨為光王宅加派侍衛。
馬元贄趁機使出一招聲東擊西,讓潁王誤以為王守澄想安插親軍進光王宅,任由他從中斡旋,最後反倒把左營的人馬調派給了李怡。
與此同時,李怡有意大事化小,模糊線索,負責查案的京兆尹苦於線索太少,加上潁王一派暗中干涉,光王遇刺案眼看就要不了了之,變成一樁無頭懸案。
九月深秋,驕陽釋放出最後的力量,育熟了天地萬物。一連多日天空中沒有一絲雲氣,整座長安城都被豐沛的陽光照著,恢弘之中,又多了一層炫目而焦躁的金色,久居其中的人被這金色日日浸淫著,不覺便有些眼目發脹,心頭惶惶。
正是狩獵最好的時節,公子王孫、五陵年少,整日在長安城外放鷹走馬。宮中的天潢貴胄、金枝玉葉自然也不例外,為狩獵提供鷹犬的五坊迎來一年中最忙碌的日子,身為五坊使的仇士良也開始左右逢源。
沒過多久,仇士良與馬元贄便有了深交。眼看著五坊使與左軍統軍打得火熱,王守澄表面上按兵不動,卻透過鄭注牽線,暗中拉攏了左軍中尉韋元素,一時神策左右兩軍之間,暗流洶湧。
為了避免被仇士良察覺,李怡與馬元贄的交往越發隱秘,二人不再去薦福寺碰頭,改為每月朔望二日,在務本坊鬼市的角牴賭坊見面。
十月朔日,為了方便李怡在鬼市開張前下榻,吳青湘照舊一早來到務本坊的宅子裡灑掃。
她心事重重地推開宅門,清掃庭院中的落葉與浮塵,果然沒過一會兒,住在隔壁的老嫗又來鬼鬼祟祟地敲門:「娘子在嗎?」
吳青湘臉色一沉,握緊了手中的掃帚,平靜開口:「大娘請進。」
「叨擾了。」老嫗推開宅門,滿臉堆笑地走到吳青湘面前,從懷裡摸出兩封信,一併交給她,「娘子有陣子沒來了吧?可苦了那位郎君咯!他一直與老身唸叨什麼望穿秋水,度日如年呢,聽著實在是怪可憐的。這不,他託老身轉交的信,都已經先後送來兩封了,幸虧娘子今天終於來了,娘子快收下吧。」
吳青湘面無表情地接過信,沉思片刻,隨便開啟了其中一封。只見素白的箋紙上,歪歪斜斜寫著三個字「國舅府」。
原來如此。
她心頭一陣恍然,不知道是該怒,還是該笑。
原來鬼鬼祟祟,故弄玄虛的人,竟然是蕭洪,難怪他會知道這座宅子。雖然這人一向咋咋呼呼,像蒼蠅一樣討厭,但只要發現這裡的人不是潁王,不是神策軍,不是太皇太后那裡的任何人,事情就好辦多了。
吳青湘緊抿著嘴唇,回想起蕭洪那張幾乎被自己遺忘的臉,眼底閃動著不屑與厭惡。
站在她面前的老嫗偷瞄著她冰冷的臉色,小心翼翼地開口:「那位郎君說,他想與娘子見面,如果娘子心中有意,請一個人前往信裡提到的地方,他每日申時都會在那裡恭候。」
吳青湘不置可否,瞥了一眼老嫗,逕自拆開第二封信。
然而這一次,當箋紙展開,露出畫在紙上的圖案時,吳青湘如遭雷擊,腦中瞬間一片空白。
箋紙上畫著一枚袖箭,以細筆勾勒,流暢的線條,精美的細節,處處都與她的記憶吻合。尤其是袖箭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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