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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非是懷恨在心的豺狼,打算咬死一隻不肯屈服的羔羊。
那雪白的羔羊遍體鱗傷,卻在逐步逼近的豺狼面前,顫巍巍地站了起來,雙目中迸出凜冽的寒光。
那一雙寒意奪目的眼睛,讓張大郎的心裡忽然竄過一陣悸動,攪得他頭腦發昏。
等他清醒過來時,他發現自己竟站在豺狼和羔羊之間,對那豺狼說:「她傷成這樣,你一口惡氣也該出盡了,何不就此罷休?」
他到底是荒唐過好幾年的張家大郎,三王子自然認得他:「我教訓一個臭娼婦,要你替她出頭?張大郎,你不想活了?」
事已至此,張大郎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撂下狠話:「廢話就不多說了,你要動她,我奉陪到底。」他一邊說一邊將手插進一旁的圍牆裡,用每天和百八十斤麵粉的力道,生生從牆上抓下一大塊堅硬的夯土,當著三王子的面緩緩揉成齏粉。
三王子瞪著眼打量了他一會兒,朝地上吐了口吐沫,悻悻走開。
危機解除,他轉過身,望著滿臉蒼白的少女問:「你叫什麼名字?住哪裡?我送你回家去。」他以救美的英雄自居,並且自作主張地抓了她一隻手腕,準備做護花使者。
不料那少女淡淡瞥了他一眼,竟甩開他的手,捂著傷口靠牆站著,什麼話也不說。
直到聞訊趕來的鴇母哭哭啼啼地將她接走,隔天往張家食肆送了份謝禮,他才相信她真的是平康坊中的人,真是一點也看不出來。
隨後他留心打聽了一下,才知道她叫沈絳真,人稱絳真娘子,琴棋書畫詩詞歌賦無不精通,是文人墨客爭相追捧的掃眉才子。
這樣的人,難怪會得罪三王子,順帶著也看不起他了。
張大郎把事情想通,倒也心平氣和,不再動什麼心思,只除了會時常想起那天他握住她手腕的時候,他紋在右手上的蛇叼著她雪白的腕子,就像擒住了這天下最柔軟鮮美的獵物。
再一次見到絳真,是他家食肆的屋頂被三王子用巨石砸穿的第三天。
後來每每回想起來,他都會暗自唾罵三王子這膿包不是個東西,竟然耽擱了那麼久才來砸他的屋頂。
但那時他正忙得焦頭爛額,因為巨石除了損壞房屋,還傷了好幾個人。他忙了兩個通宵沒閤眼,滿眼血絲、一臉胡茬,昏頭昏腦地聽人說店外有個絳真娘子找他,一時之間都沒反應過來。
等他糊裡糊塗地走到店外,看見被侍兒從油壁車裡扶下來的白衣少女,瞬間就好像三伏天吃了一碗透心涼的甜雪,整個人都變得神清氣爽。
「聽說你的食肆被三王子砸了,我就過來看看。」絳真抬頭望著張大郎,嫣然一笑,「果然被砸得很慘。」
「倒也還好。」張大郎微笑著回答,心想,至少把你給引來了。
絳真低下頭,從荷包裡掏出一隻小小的金鋌,遞給張大郎:「此事畢竟是因我而起,請你收下這個,不要和我見外。」
張大郎微微眯了一下眼睛,問:「我若推辭呢?」
「你若推辭,我一個弱女子也沒什麼辦法,總不能勉強你收下。」絳真望著他的眼神依舊淡淡的,甚至很有幾分冷意,然而落在張大郎心裡卻比火種還燙,就像深秋燎原的野火,瞬間燃起他年少時那些輕狂火熱的記憶。
張大郎沒有再推辭,收下了金鋌,只是從此經常往絳真娘子的宅子裡送食盒,與她漸漸有了往來。
張家食肆售賣的糕點菜餚遠近有名,加上他有心討好,搭配食盒時更是花了很多心思,可惜絳真對他精心的饋贈從未表現出太多的興趣。
事關自己的面子和招牌,張大郎忍不住找絳真的侍兒打聽,這才知道絳真的食慾一向很差。
「娘子經常通宵飲酒,宿醉後吃不下什麼東西,食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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